“你們這是?”
大清早,朝會剛散場,弘治皇帝詫異的看向來請安的兩兄弟疑惑不已。
今天這刮的到底什么風,平時讓他們待著都不樂意好好待著,這怎么今天這么自覺跑來請安了?
“父皇,雖然您說只是風寒,但兒臣見您疲倦、咳嗽的樣子真的很擔心您的身體,所以兒臣想帶著傾雨來給您看看。”
“朕說了朕只是風寒,不必擔憂。”弘治皇帝皺眉擺手拒絕。
身為一個帝王,身體問題一直都是底下的忌諱,這是一個敏感話題,換做某些時期某些帝王在位時他兒子若是敢直言他的身體問題,那可能就得先一步下去給老爹當先鋒探探黃泉路了。
雖然弘治皇帝不是這種人,但關(guān)于身體的事也著實挺敏感,況且......
即便這是親兒子的好意、孝心,但誰喜歡看醫(yī)生?
還是一個看著小小的恬靜女孩,動手就是針、刀齊上割肉刮骨的反差醫(yī)者!
太刺激了,朕婉拒了!
“父皇,你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生病要就醫(yī)嗎,這時候硬氣個啥,身體是自己的啊。”朱厚照在一旁勸道,但這語氣怎么聽都讓人有想要給他一下的沖動。
“該動手術(shù)動手術(shù),該吃藥吃藥,不能畏疾忌醫(yī)。”
弘治皇帝太陽穴不由跳了跳,這臭小子是不是在關(guān)心朕?什么叫該動手術(shù)動手術(shù),你還想對朕動刀?!
“朕......”
“傾雨,來,給本宮父皇好好看一看是什么病!”
朱厚照可不給弘治皇帝拒絕的機會,直接招呼道。
他是來盡孝的,說破天也是他有理,他有什么好慫的,真男人就要這么硬氣!
“朱厚照!”
弘治皇帝牙根緊了緊,這小子真的是來盡孝的嗎,氛圍怎么這么怪異呢?
“父皇,還是讓傾雨給您檢查一下吧,這樣才兒臣二人方才安心吶。”朱厚煒勸著,同時心中又有些菲薄,都多大的人了看醫(yī)生還得哄著。
你看我,那年大夢初醒,就被幾個老眼昏花的老家伙把屁股扎成了花灑,我有吭過一聲嗎?
我硬氣的很毫不在意!
“陛下,二位殿下也是一片孝心,此乃國之大幸,不妨......便讓女醫(yī)給您看看吧。”
蕭敬伺候在一旁,也勸道。
“你們這......”
弘治皇帝見自己的老奴都站到了兒子那邊,不住嘆氣搖頭。
“罷了罷了,那便給朕看看吧。”
得到首肯,傾雨提著她的小醫(yī)箱,帶著她的小設(shè)備上前,開始幫弘治皇帝檢查起來。
“氣息正常范圍。”
“脈搏稍弱于正常范圍。”
“體溫略高,有低燒癥狀。”
......
一陣簡單檢測,分析數(shù)據(jù)傾雨得出了結(jié)論。
“陛下確實受了風寒有些發(fā)燒,同時身體有些亞健康,最好每天能多動一動不要久坐......”
朱厚照聽罷,不由松口氣。
還好還好,本宮就說可能是厚煒搞錯了嘛,差點嚇本宮一跳。
“你看,朕就說沒什么大礙,你們吶。”弘治皇帝搖頭,不知該說他們什么好。
倆孩子終究是對朕孝順,所以才會想著給朕看病。
朱厚煒此刻雖然也是松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有些郁悶。
說實話,若是現(xiàn)在能查出點什么還好,不然這未知的十八年死期總像是一把懸在弘治皇帝頭上的刀,讓人看著揪心。
到底是什么導致了這位不過三十幾歲的大明國君離世?
“行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放心了,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