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冤枉啊，臣真的冤枉啊。”

劉文泰大聲喊冤，他可是在盡一個御醫的本職工作啊，這還要挨打挨批嗎，還有沒有天理了！

“把嘴閉上，會不會好好說，叫魂吶！”

朱厚照嫌棄抬手一拍，本宮在護短懂不懂，這是當大哥當扛把子應該做的，誰讓你這家伙想動手被本宮看到了。

“傾雨，剛剛怎么回事，宮女說你在太醫院跟人起了矛盾。”

朱厚煒也是冷冷的掃了眼劉文泰，隨后柔聲問道。

“是這樣的，剛剛跟殿下分開后婢子就來了太醫院準備動手熬藥......”

傾雨開始述說起在太醫院中發生的事情。

“就是抓藥時，婢子看到了這位太醫抓藥的記錄，婢子發現他抓的藥雖然每一樣都是難得的好藥，但是其中數味藥是不適合一起使用的，它們藥性相沖可能會出事。”

“不是，藥的用法多樣，這老方是經歷過歷代人檢驗出來的，你怎可憑妄自論斷就如此！”

劉文泰悲呼，為自己辯解。

“但你其中還加了許多種礦物類藥物，雖然記錄取的數量不多，但是那些東西都是重金屬，是會中毒的。”傾雨回應。

殿下說了，重金屬中毒，基本就救不回來了！

“重金屬？”

朱厚煒聞言瞳孔微縮，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上前撿起劉文泰掉落在地的盒子。

果不其然，其中躺著圓滾滾的烏黑丹藥。

“你這藥還是煉的丹藥啊。”

朱厚煒眸露寒芒。

這樣看，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感情每次治病，都得在其中加一點點猛料，難怪明中期后皇帝的命都不長呢。

長期的重金屬攝入，跟慢性自殺有什么區別？

“小丫頭不要胡言，這是正統醫方，在太醫院傳承已久，只是你不懂怎么用而已，怎可如此污蔑藥物。”

“它們也是太醫院的藥，是藥就有他的用途！”

劉文泰不服道。

“在太醫院傳承已久？”

朱厚煒滿臉鄙夷，那能是什么好貨嗎？

《萬歷野獲編·卷二四》記載：京師向有諺語云：“翰林院文章，武庫司刀槍，光祿寺茶湯，太醫院藥方。”蓋譏名實之不稱也。

這能跟光祿寺的飯菜齊名的玩意，那就是連泔水都比不上，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事？

破案了，罪魁禍首果然還是太醫院吶。

朱厚煒不由感慨，難怪未來李時珍在太醫院干不了幾年就卷鋪蓋走了，這破對方根本就不是真正醫者該待到地呀。

即便宮中會在民間挑選名醫，但也架不住太醫院里面一堆酒囊飯袋盲目自信且排外啊。

“往藥里加重金屬你還有理了？”

朱厚照見劉文泰還在狡辯，煩躁的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

他可是自學過眾多學科的奇才，自然明白誤食重金屬的后果。

“等等，太醫院煉丹藥，加亂七八糟的玩意呈給皇帝治病......”

朱厚照眼睛微瞇，看向劉文泰。

“本宮想起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給先帝治病的御醫！”

又或者說，這個庸醫或許就是導致先帝大行的罪魁禍首！

“你當初是怎么活下來且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的。”

朱厚照語氣莫名，思緒飛舞。

醫死了皇帝，這種罪夠他丫的死多少回了，即便仁慈開恩赦免了，也不應該還能待在這個位置上啊。

“厚煒培養傾雨，弄西山醫館真是有先見之明。”朱厚照心中暗道。

他之前就覺得這些太醫不太靠譜，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