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話,那群人立刻暴怒起來,有一些揮拳就要打,而這邊的人憋了一晚上的火氣哪里肯讓,也立刻沖上來,眼看著兩邊就要打成一團。 幸好,蕭元邃這邊有幾個年紀大一些,火氣沒那么旺的,立刻站到最前面伸手攔住了他們,口中勸道:“咱們可都是自己人,怎么能為了一兩頂帳篷就動手呢?都消消氣,你們,不要鬧事??!” 而洛陽那邊來的人里,也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諸位,咱們來此是客,就該客隨主便?!?/br> 說完,他抬頭對著那些士兵道:“多謝諸位兄弟相讓了。” 商如意立刻站住了腳步。 因為她看清,這個說起話來文縐縐,完全不像是混跡在軍中的士兵一般粗魯的,正是剛剛從中軍大帳內走出來,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的那個年輕人。 他臉上那猙獰腫脹的傷疤,也看得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幾個沖在頭里的士兵見他這樣,也有些下不了手,只瞪了其他幾人一眼,這才退了下去,那個年輕人又向幾個勸架的士兵表示了感謝,行為舉止越發不像個士兵,倒像是讀書人。 一時間怒氣煙消云散,那些士兵也都散開了。 剩下的便是都從洛陽那邊過來的人,他們有些不服氣的對著那年輕人道:“官遲英,你倒是好脾氣,人家都欺到咱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