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作一片,其聲音之凄厲,仿若地獄惡鬼,好似能讓天地為之震顫。
一旁的陌風讓白清蘭穩穩站在地面后,才立馬松開了白清蘭,他輕聲請罪道:“抱歉主子,方才情況緊急,屬下不是故意有逾越之舉的。”
白清蘭沒有理他,只是轉身看著城樓下推著沖車前來沖鋒的南軍,不解喃喃道:“何靖呢?”
這一個月里,雖沒起戰事,但南軍總是會派何靖前來鄞州城下挑釁。此次大戰,何靖作為朱磊的副將,應該會陪著朱磊一起沖鋒陷陣才對,為什么他沒有出現?
正在白清蘭大惑不解時,城樓下的南軍已用攻城錘在狠狠撞擊鄞州大門。
“碰、碰……”
大門被撞的咚咚作響,而門內是拼死抵門的興軍。
“兄弟們,頂住啊~”
興軍用血肉之軀貼在門上,因抵門的人太多,許多在前面抵門的士兵臉已被后面的士兵壓到五官扭曲,身體變形,但他們依舊還在咬牙堅持。
城樓上的弓箭源源不斷的向樓下南軍發射而來,萬箭齊發,箭如雨下。
南軍抱著云梯沖鋒,挨到城墻,就豎起云梯,使勁往上攀爬。興軍搬來擂木和巨石,接連不斷的向云梯扔下。
更有甚者,直接用火油燒云梯。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痛哭流涕的哀嚎聲不斷在空中持續回響,響聲不停,從無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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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一小兵急急忙忙跑上城樓,他對著楚熙稟報道:“啟稟王爺,敵軍在城外從南方挖了十條地道,準備從地道攻城。”
江秋羽用手中劍一路殺到楚熙身側,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土和血漬后,才一臉憤恨道:“這南軍還真是詭計多端,一面派人佯裝攻城,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一面又派人挖地道使陰招。”
白清蘭來到楚熙身側,“挖掘地道無疑自掘墳墓,今日這地道,將會是南軍的埋骨之地。”
江秋羽不解,“王妃這是何意啊?”
白清蘭分析道:“鄞州城東西兩面是千溝萬壑,斷不好挖地道,往北又有白沙湖,所以不管挖多少條地道,都只能是一條直線,從南面挖到城內,也只有一個地道出口。”
楚熙經白清蘭一指點,茅塞頓開,他立刻命令道:“江副將,你趕緊派人準備柴火稻草火油,將稻草鋪滿半個地道,里面撒上火油。然后堵在這唯一的地道口,一旦發現有南軍,就立刻火燒地道。而后命人用皮排吹氣。”
江秋羽不明所以,但他還是行了一禮,“是!”
語畢,江秋羽帶了一隊人轉身離去。
“沖啊~”
樓下南軍還在不斷聲嘶力竭的吶喊,他們搬著云梯,推著沖車,極力向前沖鋒。
而爬上城樓的南軍也在和城樓上駐守的興軍展開殊死搏斗。
白清蘭看著千軍萬馬中,穩坐在馬上揮斥方遒的朱磊,雙眸寒意漸深,周身殺氣四起。
她手下聚集內力,運轉全身,縱身一躍,移形換影間,已奪過陌風手中的凌云霄,她施展輕功,順著鄞州城樓一路往下。
“不要~”
楚熙急忙喝止,但卻還是晚了一步。
陌風縱身一躍,身形閃爍間,已飛身下樓,與白清蘭一起并肩作戰。
白清蘭手執凌云霄,一揮長劍,手起劍落,便輕而易舉的斬殺了那幾個還在用攻城錘攻門的士兵,門外士兵一倒,城門大開,無數興軍向外沖鋒。
“殺!!!”
領頭士兵一聲令下,眾人手拿刀劍,一鼓作氣,向前沖去。
城樓下又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興、南兩軍赤膊上陣,打的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