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楚熙心里雖已大喜過望,但表面卻還是冷靜的道了句,“把信燒了吧!”
江秋羽一臉不解,“為什么要燒了呀?”
楚熙抿唇一笑,“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蘭兒都已經替本王把后路鋪好了,讓本王無后顧之憂,那這封信也就沒用了。”
楚熙語畢,從椅子上站起身行至帳前。他掀開帳簾,只見主帳外擺滿了一桌又一桌的酒席,魚肉酒水,米飯饅頭,飄香十里,勾的將士們眼冒綠光,不斷的吞咽口水。
“開飯!”
隨著一聲令下,眾將士即便再餓,也會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排著隊,一個個領著屬于自己的那份飯。
將士們手里捧著沉甸甸的飯食后,便走到帳篷邊蹲下,一個個似牢籠里放出的餓狼猛虎,遇著食物就狼吞虎咽。
楚熙合攏帳簾,命令道:“你等會去準備十車糧食,找幾個機靈點的士兵,從后方繞到端州,給穆老將軍送糧。”
江秋羽行了一禮,“是,末將現在就去辦!”
江秋羽語畢,轉身離去。臨走前還將那封信遞到楚熙手中,楚熙接過后,他才放心離去。
天邊紅日偏斜,已是正午時分。
霍北城里因遭受過洪災的洗禮,所以整條街上都變作了廢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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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塌的房屋遍地都是,地面坑坑洼洼,填滿了泥漿臟水。
街道兩側,是從洪水中死里逃生的難民,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有些躺在地面上等死,有些坐在地上,拿一個破碗,如乞丐乞討般,一等就是一天。
還有一些親人沒有死光的百姓,便一家人找個犄角旮旯圍坐在一起,抱團取暖,相互安慰。
“你帶我來這做什么?”
遠處,謝玉松疑惑的聲音響起。
白清蘭笑的溫柔,“師叔,你不是和我定下過五年之約嗎?現在御王需要你幫他出錢出資,賑災救民,你可千萬別說話不算數呀?”
兩人邊走邊聊,白清蘭身后跟著的是陌風。
謝玉松瞟了一眼周圍,哀鴻遍地,滿目瘡痍。
他瞬間就明白了白清蘭的用意,白清蘭這是表面想著賑災,實際上是想打著御王的幌子拉攏民心,好為御王建立軍隊做基礎。
謝玉松為白清蘭悲哀,因為白清蘭雖心思深沉,深謀遠慮,只可惜對御王用情太深,有一腔才華也只能被埋沒。
唉,女子終歸是女子,就算可以學著男子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又如何?最終也逃不過,嫁人為妻,生兒育女的命運。
虞酒卿是這樣,白清蘭亦是!
謝玉松訕笑,打趣道:“你還真是御王的賢內助,御王娶你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謝玉松話音剛落,只聽見一個嘈雜混亂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
“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三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頭發瘋散的男子手中端著一碗被泥土染黑的米粥和幾塊黢黑的燒餅,這米粥不僅是熱的里面還有肉香味,至于燒餅,兩面好似被水泡過一般,爛成軟泥,且還發了霉。
男子的腿一瘸一跛,雖走的不快,可看樣子卻很是著急。
而他身后是三個穿著破衣爛布,灰頭土臉的熊孩子,看其樣子最大的不過十歲。
孩子們手上拿著樹棍、石子等尖銳物品追著這個連走路都困難的男子一路上又打又罵。
“汪汪汪……”
一只黑狗從遠處跑來,堵在男子身前嗷嗷亂叫。
黑狗邋里邋遢,且毛發粗糙,全身散發惡臭。黑狗露出鋒利如刀的獠牙,張著血盆大口,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