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持,全城的熱氣才漸漸散去。
押著知燕上城樓的士兵,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姓。他登高一呼,“虞朝皇室已全部滅亡,虞朝百姓聽著,降者不殺,反抗者死!”
城中百姓聞言,還是逃不過貪生怕死的定律。紛紛下跪,對著新的朝代毫無條件,毫不猶豫的俯首稱臣。
王朝變遷,江山易主,當一個朝代化為腐朽后,就會有旁的朝代前來統治,或是以舊換新,重新建立新的朝代。而百姓也會改姓易主,追隨新的君王。這是每個朝代亙古不變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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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虞酒卿苦笑出聲,心中似烈火焚燒一般,痛的她全身上下苦不堪言。
她臉色微變,雙眸微紅,“因為我死在景元四十年的夏天,所以鳳凰隕落了。其實鳳凰是可以重新浴火,涅盤重生的……”虞酒卿眉頭緊鎖,心痛如絞,她恨恨道:“可是寧梓辰,她折斷了我的羽翼,廢了我的武功,如今我除了會一門輕功外,全身再無內力。”
虞酒卿閉上眼,一滴痛苦的淚水從她臉上滑落,那是她對寧梓辰的失望,也是寧梓辰帶給他生死不能的痛苦。
虞酒卿微微睜眼,“我是虞國前朝長公主,一生驕傲,我從不感覺自己會有錯。但我此時此刻卻意識到我錯了,而我今生犯的最大的錯,便是驕傲自滿,自以為世間事事都能在自己掌控之中,但并不知自己已經入了棋盤,早已不是執棋之人。所以,當年我找喬先生算命時,你師祖的預言,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可就是因我的驕傲自大,你師祖的預言一語成讖,最后卻害了我自己,也害了虞國,更是害了愛我的父皇和我愛的弟弟……”
景元三十八年,寒冬臘月,白雪皚皚,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一間雅室里,喬言澈一身紅衣斗篷,端坐在窗旁的蒲團上,窗戶一開,寒風呼嘯。
窗外朵朵寒梅迎風盛開,寒梅獨立,傲雪凌霜。
屋內鐵盆中的炭火被燃燒的咯吱作響,暖氣襲來,溫暖著整間屋子。
與喬言澈對坐的是虞朝長公主——虞酒卿。
傳聞喬言澈能掐會算,智謀無雙,但能掐會算是假,智謀無雙是真。
他的掐算時靈時不靈,而此事也只有喬言澈自己知道。但他卻因武功高強,也曾在江湖武功排行榜中奪得過天下第一而聞名天下。
虞酒卿今日來找他是來算寧梓辰的命數。
虞酒卿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才吐出一口熱氣,出言禮貌詢問與她對坐的喬言澈,“喬先生,算了半天還沒有結果嗎?”
喬言澈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指尖后,才輕蹙眉,臉色微變,“大兇啊!殿下若不殺寧梓辰,不出兩年,虞朝滅亡,天下大變,亂世降臨,國殤將起。”
虞酒卿輕笑一聲,順著他的話問道:“先生何意?”
喬言澈解釋道:“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虞國建國五百年,即初、盛、中、晚四個時期。初盛時期的虞國是盛世降臨,民富國強,而中晚時期的虞國已經由盛轉衰,走向了下坡路。虞國內有宦官弄權,賦役加重;外有亂臣賊子,尚未平叛。政治日益腐敗的虞國現在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遲早會自取滅亡。”
喬言澈說話永遠都是直話直說,出口百無禁忌。
幸好虞酒卿和喬言澈相熟,所以他已經習慣了,反正虞容川也不在此處,他說這些大逆不道之言,也只有天知地知,喬言澈知虞酒卿知。
而喬言澈口中的亂臣賊子是寧家。
寧家和虞容川的梁子結在景元十年,從寧卿辭被虞容川算計,戰死沙場的那一刻,天數就已經變動了。
虞酒卿輕笑一聲,“寧家滿門被屠,就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