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斷的那一刻,他死心了也后悔了。
他心里苦笑,原來訓(xùn)影室不許影衛(wèi)動情,并非是在限制他們的感情,而是在保他們的命。
因?yàn)榍閻凼且粓龊蕾€,賭贏了是甜蜜幸福,賭輸了就是穿腸毒藥,令人痛不欲生。
月辰看著梅磬和琬娘二人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隱忍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是落了下來。
“嘀嗒”一聲和地上的小水灘融為一體。
月辰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離去,陌風(fēng)和白清蘭也緊跟其后。
小巷里,白清蘭看著月辰埋頭,一副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模樣,自顧自走著。
白清蘭剛想上前開導(dǎo)他,一旁為他撐傘的陌風(fēng)卻輕聲阻攔道:“主子,還是讓他一個(gè)人靜靜吧?!?
白清蘭頓住腳步,瞥頭看了一眼陌風(fēng),陌風(fēng)以為白清蘭生氣,立刻低頭認(rèn)錯(cuò),“是屬下多嘴,主子息怒?!?
白清蘭嫣然一笑,“沒事!”
語畢,白清蘭和陌風(fēng)二人快步離去。
秋葉靜美,秋景如畫,秋風(fēng)乍起,孤夜月明。
棲鳳宮里,虞酒卿獨(dú)自一人端坐在窗邊的蒲團(tuán)上。
夜深風(fēng)冷,圍爐烹茶。
虞酒卿推開窗戶,只見一輪清冷的月光傾灑在潔白如玉的曇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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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門開了又合攏的聲音傳進(jìn)虞酒卿的耳中,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寧梓辰身穿一襲白衣,走到矮幾前與虞酒卿對坐。
寧梓辰笑的滿臉溫柔,關(guān)心道:“阿酒,這么晚還不睡???”
自寧梓辰坐上皇位后,他沒有封妃納妾,偌大的后宮只有虞酒卿一人,而寧梓辰每晚也都會宿在棲鳳宮里。
縱虞酒卿沒什么好臉色給他,他也不氣不惱,只會好好的寵愛她,呵護(hù)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當(dāng)寶。
虞酒卿看著窗外的曇花,紅唇輕啟,“寧梓辰,你看這曇花美么?”
虞酒卿在外喊寧梓辰陛下,但沒人時(shí),也會叫他的大名。但不管虞酒卿是什么時(shí)候什么場合叫寧梓辰大名,寧梓辰都不會計(jì)較,也不會覺得掉了面子。
畢竟,這可是他自己千求萬求,用盡手段費(fèi)盡心機(jī)才求來的無價(jià)之寶,他自然是要放在心里好好疼愛的。
寧梓辰看了看窗外的曇花,溫聲如玉,“曇花璀璨絕俗,蕊寒香冷,在月光的照耀下朵朵盛開,美則美矣,只可惜它的美只限于這一夜,稍縱即逝,不得長久?!?
“曇花一現(xiàn),浮生一夢。”虞酒卿輕嘆,“像不像你我?寧梓辰,你我現(xiàn)在這般生活也是不會長久的,如鏡中月,水中花,遲早會消散?!?
虞酒卿的話字字誅心,寧梓辰自立虞酒卿為后,便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事事都將虞酒卿放在第一位,從未虧待過她,且事事都依順?biāo)?,可她為什么還要離開自己?
一股難言的苦澀涌上心頭,寧梓辰嗓音晦澀,“阿酒,我不明白,我究竟哪做錯(cuò)了?你為什么總是想要逃離我?”
虞酒卿聲音如冰切玉,冷冷應(yīng)道:“你殺了我父皇,還用虞珺卿來威脅我,就是你最大的錯(cuò)?!?
寧梓辰強(qiáng)顏歡笑解釋道:“阿酒,我知道自己虧欠你良多,但是我能用我的一生來補(bǔ)償你的。只要你不離開我,不讓我以死贖罪,只要你能開開心心的活著,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好嗎?”
虞酒卿沉心靜氣,她不解問道:“你到底為什么對我執(zhí)念這么深?”
寧梓辰心生惆悵,他眼底閃過一絲悲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睂庤鞒綌咳パ壑械谋瘋浑p柔情似水的眸中積蓄著洶涌的愛意,“阿酒,愛一個(gè)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虞酒卿看著他那雙墨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