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樓,這家酒樓里裝飾典雅,布置精美,里面的菜肴糕點匯聚了六國里所有的特色名菜。
酒樓每日營業五個時辰,天天都是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二樓的某間隔間里,蕭言琛一身黑衣坐在蒲團上,與他對坐的是南國攝政王蕭曦澤。
蕭曦澤伸手給自己和蕭言琛慢條斯理的斟茶,他不解問道:“我聽說陛下給齊王下了口諭,讓齊王死守濉州。齊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蕭曦澤將手中的茶壺放在了桌上,蕭言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后,笑意不善,“攝政王,我在濉州遇到了佘硯!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蕭曦澤嘶了一聲,他更加不解,他裝模作樣道:“這佘硯不是死了嗎?你怎么遇到的?”
“是啊,我也挺納悶的,他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過來了?”蕭言琛眉眼微沉,“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你欺君罔上,讓佘硯假死逃脫。”
蕭曦澤冷哼一聲,“齊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佘硯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那日到場之人皆有目共睹,就連佘硯的尸體都是陛下親口下旨處理的。”
蕭言琛知道,自己沒有活捉佘硯就沒有證據在蕭瑾年面前指認蕭曦澤,拉蕭曦澤下水。
蕭言琛無奈,只能轉移話題道:“攝政王,佘硯真死假死,你心里清楚。但你身為一國攝政王,看著陛下如此胡作非為,你難道不該阻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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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曦澤明白,蕭言琛是在說他手中那五十萬禁軍的事。
蕭曦澤冷笑一聲,“阻止?齊王,本王是攝政王不假,但你看本王手中何曾有過實權?陛下本就猜忌我,我若出面阻止,下場只會比你更慘。”
蕭言琛握著茶杯的手一緊,破碎的瓷杯將蕭言琛的手掌給刺破,流出鮮紅滾燙的血液混淆著溫熱的茶水滑落地面。
蕭言琛忿忿不平道:“都是那個閹人迷惑了陛下,所以才讓他昏庸至此,連將士們的性命都不管不顧了。若我手中的五十萬將士全都戰死沙場,那將來他國來襲,我國若無兵可用,那便是亡國之禍。”
蕭曦澤解釋道:“你若想救五十萬將士的性命,只能進宮面圣。”
“進宮面圣也無異,說的多了陛下想殺我的心只會更加強烈。”蕭言琛冷哼一聲,“既然陛下吃硬不吃軟,那就只能奪了他的兵權,讓他做個徒有虛名的皇帝。”
“你不會想逼宮弒君吧?”
蕭言琛長嘆一聲,“逼宮弒君倒還不至于,畢竟一個草包,除了季家和明征愿意盡心竭力輔佐他外,朝中上下還有誰是他的心腹?今日面圣只為警告,但若他還一意孤行,執意不聽勸,那他這個傀儡就真的做到頭了。”
蕭曦澤舉杯,“好,那就祝你成功!”
蕭言琛唇角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意,“攝政王,你也是陛下想除掉的對象之一,你不跟我一起去面圣嗎?”
蕭曦澤抿了一口茶水,淡淡一笑,“不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就不陪你冒險了。”
“你今日與我在此說了這么多大逆不道之言,若我失敗了,陛下一定會大開殺戒,屆時我若把你供出來……”蕭言琛冷笑,“天子之怒,浮尸百萬,流血千里。那時,你也逃不掉。”
蕭曦澤淡然自若道:“我信你不會失敗,畢竟,逼迫陛下之事你若不是十拿九穩,根本就不會去冒險。”
蕭言琛伸手重新拿了個杯子斟了一杯茶水后,他舉杯,“但愿,承你吉言!”
蕭言琛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后,他將杯子放于桌面,站起身轉身離去。
正午的太陽偏斜,灑向宮里的紅墻壁瓦,飛檐翹角。
金碧輝煌的寢宮里,蕭瑾年半倚在龍椅上,跪坐在他身下的是陳浩,陳浩手中正拿著一顆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