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你不能離開我以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會支持你的。”
朱湘輕聲問道:“阿臨,你為了我再也不能回郴州,你后悔嗎?”
胡臨笑的溫柔,“這有什么后悔的?朱湘,你是我的一切,有你,我便知足,沒你,哪怕擁有這世間的一切,也是徒勞。在我心里,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朱湘聽著胡臨發自肺腑的甜言蜜語,她的心都快甜到消融,朱湘抬頭,雙眼深情的看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傻瓜!”
語畢,她一下吻住了胡臨那紅到滴血的唇瓣。
床簾落下,床榻瞬間咚咚作響,直到后半夜,燭火熄滅,屋子里才動靜全無。
十月下旬的天越發寒冷,空中雖有艷陽高照,但冷風來襲時,令京畿城外穿不起厚衣服的流民乞丐凍的瑟瑟發抖。
京畿城外,流民成堆,周邊的鎮子里瘟疫蔓延,病死餓死的人越來越多,尸體也堆成了山丘。
周灝走在京畿城外的山野之地,他身后跟著五萬人馬在城外四處轉悠。
周灝今日是來平叛大乘教的,當周灝手下的探子打聽到大乘教的教徒在京畿城外的鎮子里棲身時,周灝便命令手下的五萬人分為二十組,一組兩千五百人,分別去京畿城外的二十個鎮里搜索,只要找到了大乘教眾,格殺勿論。
五萬人聽令后,動作利落,熟練的分成了二十組,周灝隨意帶了兩千五百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其余人也都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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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鎮離福興鎮不遠,是鄰鎮。
鎮里的街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的房屋皆都大門緊閉。
“砰砰砰、砰砰砰……”
接連三家破敗的大門被敲得咚咚作響,三家大門被打開時,每一家都走出了一個男人,這三男是平民百姓,他們身著粗布麻衣,雖高矮不一,年齡相差懸殊,但他們皆都皮膚粗糙,骨瘦如柴。
門外站的是福壽鎮里的衙役,他們個個身穿布衣官服,今日他們是來收賦稅的。
可是這個月的賦稅福壽鎮的百姓已經接連上繳三次了,現在家家戶戶窮的叮當響,哪還有賦稅可交?
一個頭發亂糟糟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苦命哀求道:“官爺,我家這個月真的交不上稅了。如今福壽鎮里流民遍地,乞丐搶食,地里還常常鬧鼠疫,莊稼一長出來就被老鼠啃了。所以還請官爺多寬限些時日,下個月月底,小的定會將這次的糧食補上,還請官老爺開恩吶…額啊…”
男子話還未完,便見一道鮮血揮灑在眾人眼前,男子的頭瞬間掉落在地。
眾人見此,全都傻了眼。
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從來必可輕。奈何望欲平!
百姓生于亂世,命賤如蟻。朝廷開支無度,皇帝昏庸無道,不管黎民百姓,如今這亂世天下,還有誰,會顧百姓的命呢?
官差對著滾了一地血的頭顱笑的一臉兇狠,“眾人看到了,這就是不交稅的下場。你們給爺聽好了,三日后,爺來收稅,不交者,猶如此人!”
官差語畢,一臉傲氣的離去,跟著他出來的十幾個官差也都趾高氣昂的離去。
兩個開門后的百姓一臉絕望的癱坐在地,就在他們心死如灰時,遠處,一個身強體壯的男子帶著五十個身穿布衣的百姓推著一車糧來到了村口。
這兩男子看著這車糧食就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
兩個百姓頓時只覺渾身都好似有了力氣般,站起身就跑到男子面前。
這個男子就是蒼屹,他奉大乘教昭昭之命,來給百姓送糧了。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給京畿城外給流民乞丐和各鎮里的百姓送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