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行禮,低頭不語,全泰雙眼掃視一圈刑場,不見陸孚的人影時,他更加生氣,質問道:“你們的陸大人呢?去哪了?”
沒人敢回答全泰,也沒人敢管陸孚去了哪。
但全泰知道,這下全完了。
全泰不過是京畿太守,官居正五品,而被劫走的可是陛下親口下令要監斬的要犯。
容燁不是明君,他做事隨性而為,若一個不高興,金口隨便一開,要斬他腦袋可怎么辦?
可韶衡已被人劫走,回去是死,不回去也是死。
全泰沒了辦法,畢竟他是興臣,興朝六州一城一都皆為興土,他逃又能逃到哪去?
全泰只能從椅子上起身,勒令所有人和他一起回宮。
小巷深處,摘掉面巾的裴子衿正將裴嗣音打橫抱在身上,他要帶裴嗣音遠離陸孚,就在他路走一半時,身后一柄冷劍如游龍出海,在空中凌空翻滾向他后背重重襲來。
裴子衿只覺后背涼風嗖嗖,但他依舊不急不忙,只見他面色一沉,眸光一冷,腳尖一點地飛身而起,長劍被他輕而易舉避過。
空中一個白衣身影翻滾,落于地面時,只見陸孚一襲白衣,衣不染塵。
利劍劍柄落在陸孚手中,陸孚手執長劍,神色淡然,白衣如雪,身姿如玉。
陸孚輕笑一聲,“裴督主想將拙荊帶去何處?。俊?
裴子衿松手放裴嗣音穩站地面后才松手解開了裴嗣音的穴道。
裴子衿語氣冷漠,“正所謂長兄如父,今日我就做主,裴嗣音和你的婚事就此中斷?!迸嶙玉茝男渲心贸鲆环鈱懞玫暮碗x書,“今日你就把這和離書簽了,從今往后,你和裴嗣音一別兩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裴子衿話音剛落,裴嗣音卻急忙打斷道:“哥哥,你在說什么呀?哥哥,陸孚待我很好,我不愿和他和離?!?
裴子衿聞言心痛如絞,但他還是強忍著那顆痛不欲生的心,語氣森冷,“裴嗣音,不許任性!”
裴子衿將手中的和離書扔到陸孚面前時,只見陸孚手腕一動,一挽劍花,和離書瞬間變成齏粉,散落于天地只間。
陸孚薄唇微動,“裴督主,我早已和嗣音許了終身,而且嗣音也不愿和你走。裴督主又何必強人所難,棒打鴛鴦呢?”
裴子衿冷笑一聲,“陸首領,你說我棒打鴛鴦,那好,我問你,你真的愛嗣音嗎?”
陸孚面色堅定,“當然!”
“那好,若你能將永昌公主的尸體親自送到我面前,那我就不阻礙你們如何?”
陸孚聞言,面上的神情瞬間僵住,他也想親手殺了容雅,可容雅一旦死了,也就表示他和太后撕破了臉。
陸孚解釋道:“現在殺容雅不是時候,但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把她的尸體帶到你面前?!?
“那好,那就等你什么時候殺了容雅,把她的尸體帶給我時,我就什么時候把嗣音還給你?!?
裴子衿語畢,在裴嗣音還未反應過來時,裴子衿一把點住了裴嗣音的穴道,將她快速打橫抱在身上,腳尖一點地,飛身離去。
陸孚剛要去追,從天而降一人,正是楚熙。
楚熙披著一件銀色斗篷,他站立在陸孚面前,陸孚對楚熙行了一禮,“御王!”
楚熙笑道:“陸首領不必多禮!陸首領,本王此來只想和你說一句話,容燁昏庸無道,寵妖后,信奸佞,親小人,遠賢臣,昭興一朝,已是日薄西山之相。陸首領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的道理。若陸首領愿歸順于本王麾下,待本王事成之日,定不會虧待于你。”
陸孚知道容熙也要來爭奪天下了,亂世天下英豪出,幾人能將社稷奪
這江山社稷,人人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