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你的皇位。”蔣婷既警告又威脅道:“容燁,你若再敢囚禁我,那我們就斷絕母子關系,以后你生也好,死也罷,與我無關。而我,將會離開皇宮,你我母子將永不再相見。” 斷絕母子四字對容燁而言就像是他喝入腹中的劇毒,每每蔣婷提起要和他斷絕母子關系時就是毒發之日,那毒入骨髓的痛苦,折磨的容燁生不如死,叫容燁只在瞬間就求饒不止,低頭認錯。 因為容燁根本就離不開蔣婷,他每每想起幼時蔣婷為他所吃的苦,他就不愿做一個不孝之人,又因朝廷有了蔣婷,容燁才可以不計后果的任性而為,因為容燁知道,蔣婷愛他,所以容燁收拾不了的爛攤子,只要有蔣婷在,才會幫他善后。 容燁只好忍了想為奚夢兒出氣的心,他心里雖是替奚夢兒打抱不平,但此刻也只能泄了氣。 容燁對著高達質問道:“皇后已經說了,親眼所見高桑妍和反賊串通在一起,要來牢中搭救反賊同黨。高達,事到如今,你還想辯解什么?” 見高達沉默不語,蔣婷嘴角一勾,“高大人,大乘教起義一事,若光只有一位臣子參與其中,大乘教應是翻不起滔天巨浪。可如今加入大乘教的百姓越來越多,這其中光養活這些人的糧食就是一筆巨款。高大人不如說說,除了高大人,還有誰和你一塊加入了起義軍,若你坦白從寬,陛下定會從輕發落,如何?” 高達聞言便知蔣婷這是想借他的口拉一些朝中文武下水,但令高達不知的是,到底是誰得罪了蔣婷。 高達左思右想,才想到了權臣周灝,便小心翼翼的開口,“回太后,臣知罪!臣雖未加入大乘教,但臣有知情不報之罪,臣知道,加入大乘教的有大司馬周灝!一切都是他在掌握著大乘教。” “放…唔…”肆! 奚夢兒本能反應準備怒斥高達,說他隨意攀咬周灝時,她卻用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忍住了。 因為周灝是容燁和蔣婷共同要除掉的對象,再加上宮里宮外瘋傳奚夢兒和周灝走的親近,若此時奚夢兒在幫著周灝說話,一定會引起蔣婷的疑心。 蔣婷見奚夢兒反應如此之大,便問道:“你要說什么?” 奚夢兒出言搪塞道:“臣妾本來是想問,除了周灝還有誰,但一想到方才太后娘娘的教訓,所以臣妾就不敢再多嘴了。” 蔣婷冷哼一聲,沒再理會奚夢兒,只對高達問道:“還有呢?” 高達不知還有誰得罪了蔣婷亦或是擋了蔣婷的路,他緩緩開口,“臣年紀大了,記憶力減退,所以還得再想想!” “能出起這筆資金的定是朝中位高權重的重臣,哀家聽聞六部的關系密切,高大人不妨再好好想想,這六部之中可有加入大乘教的臣子?” 蔣婷一語點破高達,高達瞬間明白,原來蔣婷是想借自己的口拖六部下水,畢竟六部效忠的是二皇子容淮。 高達雖也是個飽讀詩文的才子,知道得義則重,失義則輕的道理,可他也是尋常的凡人,他也貪生怕死,更怕他唯一的血脈高桑妍也會死。 此刻為了保住自己和高桑妍,他也顧不得什么道義了。 高達毫不猶豫的開口,“臣想起來了,六部除臣外全都與反賊有所勾結。” 高桑妍是心懷正義之人,她沒經過大風大浪,所以她的性格單純天真。她永遠都會記得小時候高達教他的那句,“無義而生,不若有義而死;邪曲而得,不若正直而失。” 但如今看著高達為了活命而去出賣他人,她有些不可置信道:“爹…額啊…”他們明明沒有勾結反賊! 高達知道高桑妍要說什么,為了堵住高桑妍的嘴,高達一揮手,毫不留情的扇到高桑妍的臉上,高桑妍伸手捂住那半邊漲紅的臉,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高達那張一臉平靜的面容,高達那雙渾濁的眸子里滿是冷漠與疏離。 高桑妍心里委屈,本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