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西乾宮中,躺在榻上的胡岳劇烈咳嗽著,每咳一聲,都會噴出一大口鮮血。 門外,秋夢瑤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她身后跟著的是太醫徐濤。 徐濤學醫多年,醫術精湛,他最喜研制毒藥。 后因胡嘉舉薦,才能入宮,本是給胡嘉做內應,但不曾想反被秋夢瑤收買,為秋夢瑤所用。 胡岳每天喝的湯藥都是徐濤給配置的。 兩人進屋后,秋夢瑤讓徐濤為胡岳診治。徐濤為胡岳診脈后,秋夢瑤才問道:“脈象如何?” 徐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秋夢瑤和徐濤走到門外,徐濤直言不諱道:“娘娘,王上已病入膏肓,恐,撐不到明年了。” 秋夢瑤神色一冷,“王上是熬不到明日了。”秋夢瑤笑的一臉人畜無害,“懂嗎?” 徐濤一看秋夢瑤的眼色,立馬意會,他驚恐的下跪重新組織語言道:“娘娘說的是,王上年老體衰,病入膏肓,已是尸居余氣,回天乏術,無法救治。恐熬不到明日。” 秋夢瑤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輕笑道:“下去吧!” 徐濤連忙行了一禮,“是!” 語畢,便站起身立馬退了下去。 秋夢瑤走進了屋中,看著那躺在床榻上撕心裂肺咳嗽的胡岳,秋夢瑤心中欣喜若狂。 “呵,哈哈哈……哈哈哈……” 秋夢瑤大笑出聲,多年的隱忍,多年的以色侍君,不就是為了等待今日? 秋夢瑤走到床榻邊,面色溫熱,“王上,該喝藥了!” 胡岳等這碗藥等了很久,這碗能救他命的藥,這碗能讓他減少痛苦的藥,這碗能讓他不再難受的藥。 由于這次秋夢瑤在藥中加大了劑量,導致胡岳一碗喝下去后,只覺全身上下好似有蟲子在撕咬他。 胡岳本就因病而顫顫巍巍的手,此刻卻抖動的更加厲害。他拿不穩碗,只聽“碰~”的一聲,碗掉落地面碎成幾塊。 胡岳頓感全身瘙癢難耐,他伸手在全身上下到處抓撓,他在床上左右翻滾著,手將身上的皮撓破了,露出鮮紅的血肉,鮮血流滿了床單,染成一片紅色,他也不覺得疼,只覺得癢,鉆心的癢。 雖被一碗湯藥折磨的不成人形,但胡岳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知道有人要害他。 胡岳忍著全身的痛苦,沙啞著嗓子恨恨罵道:“賤人,你給孤喝了什么?” 秋夢瑤看著床上那個被藥折磨的不人不鬼,不瘋不魔的胡岳,笑聲酣暢淋漓。 秋夢瑤不怒不惱道:“自然是給王上治病的藥啊,只不過,臣妾不小心把藥的劑量加多了些。王上,您都活了六十二年了,也該夠本了,安心上路吧~” 胡岳氣的沖冠眥裂,咬牙切齒,怒罵道:“你~賤人,孤待你不薄,你竟要殺孤!” 秋夢瑤冷哼一聲,“待我不薄?是指你的恩寵嗎?”秋夢瑤面容冷到極致,似一朵帶刺的玫瑰染上了冰霜。她一字一句,憎恨道:“你的恩寵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秋夢瑤氣的胸膛劇烈起伏,腦海中只要一想到胡岳碰她時的畫面,她的雙手就不由得緊握成拳,一陣陣惡心的感覺在腸胃里不停翻涌,令她作嘔想吐。 秋夢瑤對胡岳恨之入骨,她咬牙切齒道:“每次和你同睡一榻,對我而言,都是恥辱。胡岳,我早就想讓你死了,可你竟然活到了六十二歲!” 秋夢瑤冷笑一聲,“胡岳,這五年來,我與你虛與委蛇,今日也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今日你大限將至,沒有人會來救你。”秋夢瑤從懷中拿出了三份折疊好的圣旨,有些得意,“最后告訴你,你的圣旨早已被我篡改,胡岳,謝謝你,肯放心的把玉璽交給我。現在,你也該安心上路了!” 胡岳聞言,痛不欲生,他氣的恨不能從床上爬起來,拉著面前這蛇蝎心腸的毒婦同歸于盡。但奈何他因藥帶給他的痛苦,也只能氣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