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課,一間小實驗室中,
希爾薇妮看著科澤伊放在自己桌子上的紙袋,眉毛動了動:
“你拿的什么?”
科澤伊表情有些為難:
“我感覺你似乎什么都不缺,所以不知道送你什么比較好,這是我做的一些小甜品,算是報答你愿意讓我在你這里做實驗,以及提醒我找蒙森老師的小建議。”
“蛋撻和雙皮奶?”從她的口中說出了熟悉的詞語。
“你怎么知道的?”
“事實上,我和卡米拉關系很好,她經常會來找我玩并且給我帶學姐們做的小餅干。
就在幾天前,她和我說烹研社團來了一個大哥哥,但是那天她不在,所以做的兩樣好吃的她沒吃到,我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你。”
“那還真是巧了,我今天中午給她留了一份,不過因為我做完之后到教室剛好上課,你的這份就沒直接給你,現在可能有點涼了。”
“沒關系,謝謝。”
科澤伊離開后不久,希爾薇妮打開了紙袋里面的油紙包,雖然的確已經有些涼了,但是并不影響蛋撻散發出淡淡的甜香。
她拿起蛋撻小碗,從抽屜里取出一把叉子,輕輕地在有彈性的金黃表面刮了一層放在嘴里,品嘗過后露出淡淡的微笑:
“難怪卡米拉一直惦記著,味道還不錯......”
......
自從那天晚上之后,科澤伊這幾天只是偶爾去實驗室看看希爾薇妮的符文研究狀況,更多時候還是泡在藏書館,研究魔法理論。
除了特殊區域,藏書館其他地方有關塑能系法術的書籍大多淺嘗輒止,記錄三環以下的法術,而且都是“四元素說”中類型比較常見的那種,它們相對簡單,可以讓沒什么太大天賦的人去“應付”法師考試。
四環五環的比較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也是比較基礎方向的,不涉及太多的變化,基本都是“守門檻”類型。
科澤伊手里有伊弗安留下的有關木系法術的知識,與之正好是兩個極端,里面大部分是七八環的法術,超過十環的也不是沒有,甚至還有一個十一環的奧術,可是這些法術的法術模型都極其復雜以及......抽象,和黎曼幾何與拓撲學一樣令人頭疼。
書上還有些諸如:
“想要理解木系法術的精髓,就要自己去感悟生命的真諦。”
這類神神叨叨,不明覺厲的話,看得科澤伊一度想要摔書,最后還是回到了一切的起點,也就是戲法,法術中的那條直線,只要懂得調度魔素就能使用出來的簡單“魔法”。
其實這也不是梵蒂雅斯比較小氣,不肯把高端的法術放在明面上,只是考慮到這些孩子心智還不成熟,在成長過程中難免會因為過度癡迷力量而追求那些大威力、高環術的法術,所以盡量有所限制。
另一方面,更高等級的法術的研究也更加危險,一般都是在這些學生成年之后,采用推薦信的形式去拜訪那些成名已久的法師,成為對方的弟子,在看護和指導下完成高難度法術的模型搭建。
法術的威力可以讓一個人極具破壞性,這樣不僅確保了法師在學習法術過程中的安全,也是對法師的一種篩選,無論品格還是天賦,雖然人心隔肚皮,難免會有看走眼的時候,但是那也比把所有類型的法術都貢獻出來要強得多。
除此之外,這也相當于一種考驗。
戰爭結束了,和平已經到來,雅克曼德的國王很清醒,他知道發展才是硬道理:
在戰場上法師可以戰斗,但是在日常中他們不會進行生產。
糧食短缺,人口銳減,法師終究會有死亡的一天,那新的人才又從何而來?
所以法術的局限還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