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假期結(jié)束了,宿舍四人組又重新過上了日常的學習生活。
“尼克洛教授?您在嗎?”找了某天下課后清閑時間比較長的一天,科澤伊敲響了魔獸學辦公室的門。
隨著開門聲音的響起,中年人相貌的尼克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穿的還是他教學時的標配——深藍金紋法師袍。
科澤伊在原地愣了幾秒鐘,雖然在“創(chuàng)世之日”后他已經(jīng)上過尼克洛的課了,但是當私下里來問問題的時候,這個嚴肅的形象和大街上到處嘗鮮的青年有一種說不出的割裂感。
“怎么?覺得不太適應?”尼克洛一眼就看出對方在想什么,把科澤伊讓進門里的同時給自己換了個樣子。
“教授,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
“沒關(guān)系,我只是剛過來任職幾年而已,還在盡力研究你們這些小孩子的興趣愛好,讓我看起來沒那么嚇人。”
科澤伊打量著尼克洛的辦公室,地面桌面十分整潔,一塵不染,所有家具擺設(shè)的風格都很古典,有一種維多利亞時代的美感,當然可能對自己來說比較古典,對這里來說應該算是,比較潮流?
總之,辦公室再正常不過,沒有黑曜石鋪成的昏暗房間,尖叫的靈魂,泡著會動眼球的玻璃罐,以及綠色、藍色靈魂火點燃的燈具,甚至窗臺上還種著一株很有活力的盆栽。
“那么,你來找我是想問些什么問題呢?沒記錯的話是關(guān)于千年前某個人的故事,事先聲明,我只是活得夠久,不代表我誰都認識。”
“教授,是因為這個人和你還是有一定交集的,而且,這兩天我好像又多了一點新的問題。”科澤伊不好意思地呲著個牙。
“沒關(guān)系,你說。”
他想了想從哪里說起比較好:“事實上......我的木系元素親和度較高。”
“能看出來,有活力,沉穩(wěn),內(nèi)斂,還努力地在成長。”
“所以我有在研究草藥學和木系魔法相關(guān)的知識,而在這個過程中,偶然聽說過有位木系法師叫做伊弗安,提出的觀點都很,都很......有意義。
可是卻很少有人能真的說出來他是誰,甚至把他的觀點當作是平民口中的諺語,去再次驗證,然后發(fā)表研究結(jié)果,我想知道歷史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嗎?據(jù)說他還去過精靈之森。”
尼克洛摸了摸下巴,腦袋揚起四十五度看著天花板,就像科澤伊用神識檢索記憶的樣子:
“有些古早了,這已經(jīng)是我還算年輕時候的記憶了,首先伊弗安這個人的確存在,如果你去翻有關(guān)魔王戰(zhàn)爭相關(guān)的詳細歷史書,還是可以從里面找到記載他故事的篇章。
畢竟當時參與的種族眾多,再加上內(nèi)戰(zhàn),哪怕很多比他還赫赫有名的戰(zhàn)士都只存在于少數(shù)人的記憶,并隨著他們的離去而消逝,僅留下只言片語。
不過有些抱歉,雖然我也去過精靈之森,但那是在我成為巫妖之后,和他已經(jīng)隔了幾百年了,即使有女神的認可,精靈的一些老家伙們對我還是頗有成見,不會給我講過去法師的故事。
我那些相對自己族人來說稱得上年輕人的朋友們又不了解情況,所以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是我的道聽途說。
好在我見過的人夠多,拼湊一下倒也算是一些所謂的歷史。
他還活躍在大陸上的時候,我才剛剛開始對各種生物產(chǎn)生興趣,好奇為什么野獸就只是野獸,魔獸卻能釋放與生俱來的特定法術(shù)。
而當時,這位伊弗安在漫山遍野的尋找各種可以吃的植物,我們遇到過幾次,后來他還把一些在別人看來沒見過的種子分給當時的農(nóng)民,但是戰(zhàn)爭年代,人們流離失所,都沒有一塊固定的地方種食物,需要的是現(xiàn)成的食物,哪有心情收下來歷不明的種子呢。”
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