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科澤伊四個人因為受不了貧民窟里的臟亂和味道,急匆匆地順著小路走了出來。
“瓦蘭特,還有很多平民就像在貧民窟里一樣,沒有房子,沒有食物,沒有衣服,只有一個勉強遮風擋雨的窩棚,有的人在夏日的高溫下染上疫病痛苦的死去,活著的還要祈禱著能不能度過下一個冬天,過著人心惶惶的日子。
不是地位高貴,所做的事情就必須要站在最高處去思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貢獻和意義,即使過去在世人眼中,看起來完全沒必要的研究隨著時間慢慢發(fā)展,終會有一天能發(fā)揮他應有的價值。
我讀過一本有關植物學的書籍,他的作者是一位偉大的木系法師,在人類內戰(zhàn)期間就離世了,當時他提出的很多學說并非是強大的法術,而是有關作物的培育,卻并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
可現(xiàn)在呢,我每次帶回宿舍的食物所用的原材料,為了研究如何能讓它們變得高產(chǎn),可沒少從這位前輩的書里獲得指導和靈感。”
“所以,你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在考慮為平民做些什么了嗎?植物學社團?還有那位商人叔叔和父親討論的事情?”
“啊~”科澤伊思考了一陣子:
“還沒有那么高尚,只能說,歪打正著?
因為其他人沒有的東西我也沒有,我從小就希望能夠吃到更美味的食物,穿更好看的衣服,能有更好的娛樂形式,可以脫離我生活的小圈子,到更大的世界去看看。
實踐是認識的來源,往往正是現(xiàn)實無法滿足我們的需求,才會導致我們去追求更進一步的未來,推動世界的不斷發(fā)展。
個人與社會是息息相關的,只要我們不脫離群體去隱居,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比如我做菜用的糖和香料現(xiàn)在依舊十分昂貴,自己種產(chǎn)量也不高,還浪費時間。
假如有一天,平民們可以大規(guī)模種植香料,我只需要去市場花一點微不足道的小錢去購買。如果耕地像法師施法一樣快捷,加上養(yǎng)殖牲畜,牛羊就都可以隨意宰殺。
只有解放生產(chǎn)力,發(fā)展生產(chǎn)力,平民的生活水平才能極大提高,我們也可以過上更便捷的生活,這不是相沖突的兩件事,而是相輔相成的......”
科澤伊還在給瓦蘭特解釋,旁邊的蓋烏斯從后面推了推,打斷他繼續(xù)說下去,然后抬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往旁邊走?!?
這時另外三個人才注意到在他們前進的路上有一個面黃肌瘦,渾身污濁,雙眼麻木,表情蕩漾,披頭散發(fā),看上去瘋瘋癲癲的人。
小心的躲遠,繞道從旁邊過去之后,弗洛恩低聲詢問那個人到底怎么回事。
“從來沒見過,我也不知道?!笨茲梢翐u搖頭,攤了攤手。
“致幻花成癮。”蓋烏斯很確定的下了結論:
“他手里捏著一小截有燃燒痕跡的小木棒,那個不是木棒,是以致幻花為原料制造出來的藥物,是一根像熏香一樣的東西,點燃之后吸食會使人產(chǎn)生幻覺,看到他想看的東西。
這東西最開始被應用于減輕傷者痛苦,醫(yī)師會給那些被魔獸的攻擊打成重傷的人吸入部分致幻花燃燒后的香氣,他們就不會感到疼痛。
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如果一次性吸入太多,就會使人整日墜入夢境之中,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每天沉溺于自己的幻想,在我們國家就被大范圍的禁止?!?
蓋烏斯向另外三人瞅了一眼:
“別這么看我,在我的家鄉(xiāng)貝爾姆克,有很多染上賭博習慣的鐵匠輸光了財產(chǎn)就會染上這東西,做著自己能夠富甲一方的美夢,越到后來越提不起精神,更沒有心思打鐵,就這么慢慢墮落下去,成了一個廢人?!?
“這里,這里,居然有人在售賣違禁品?”
“那是當然,貧民窟其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