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解決了嗎?”蓋烏斯見外面沒有“啪唧啪唧”的水聲,撤掉了石墻,向外揚起的灰塵中張望。
“怎么可能,獸化人狂化后,無論變成什么生物,唯一不變的就是它的生命力都會大幅度增強,像我們這種低級的小法術還殺不死他,只能靠著出奇制勝拖住它。
還有一個定律是,受傷后不容易恢復的獸化人一定皮糙肉厚,容易受傷的獸化人一定恢復力很強,所以別看之前那個奴隸販子的護衛傷到它了,實際上對大蛤蟆來講根本不算什么?!?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么?”蓋烏斯看著從沖破塵埃帶著土灰軌跡重新跳起來的蛤蟆喊道。
“用絲滑的小連招破壞他的平衡,別讓他有更多動作就行。”
科澤伊抓著蓋烏斯的衣服把他扔了出去,就像當年吸引蔓生怪仇恨時阿烏沙扔他那樣。
然后他自己跳到另一個位置,躲開蛤蟆踹過來的“彈簧腿”,然后反向運用木頭屏障,做了一個全包圍結構把它困在里面,里面傳來砰砰的敲擊聲。
趁著這個空當,科澤伊詢問蓋烏斯:“你會不會火系法術?”
“用硫磺做材料引動的火系戲法算嗎?”
“那我也會用,怕不是它一口口水就能給噴滅?!?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你不是個鐵匠嗎?”
“鐵匠會打鐵就行啊,沒有人說必須要會火系法術?。 ?
“打鐵不需要火嗎?”
“所以只要會生火不就可以嗎?你不是也學過一點點嗎?”
“學的只是普通的鍛造技術,我以為涉及到魔法武器的話,會特殊一點?!?
“他好像要出來了,現在要做什么?”
“絲滑的小連招,把他拖住就行?!?
話音未落,木頭屏障被從內部打破,蛤蟆人跳出來的同時,肆無忌憚的伸出了它的大舌頭。
“絲滑的小連招?那這樣可以嗎?”蓋烏斯長劍做出下劈的動作,從地面升起兩堵向中間靠攏的石墻,把伸長的舌頭從中間夾住。
“干得好。”果然戰斗是法術最好的老師,就算是一個簡單的石墻術,只要隨機應變,總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科澤伊再次從地面上弄出一堆藤蔓纏繞在舌頭上,凌亂的打了好幾個死結,防止舌頭因為濕滑從墻縫里縮回去。
大蛤蟆強行扯了幾下發現扯不動舌頭,干脆雙腿一蹬,又借著舌頭收縮的力量,把自己發射過來,一腳踹碎了石墻,開始嘗試解開亂糟糟的藤蔓。
之后,蛤蟆人就像一個因為解不開耳機死結而變得暴躁的人一樣,用力跺腳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也許是長時間、接二連三被一只蟲子和一個上躥下跳的嗎嘍戲弄讓他非常不爽,它干脆拖著長舌頭不再搭理兩個人,而是沖向“躲起來”的平民。
蛤蟆因為憤怒導致身上的癩泡越來越多,逐漸脹大,透過較為透明的膜能看出里面包裹的膿液。
貧民窟的人有的已經逃走了,還有一部分卻因為極度恐懼,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表演著什么叫掩耳盜鈴和一葉障目。
他們如同徹底傻掉一般,單純的在嘴上祈禱蛤蟆人能快點離開,耳朵和眼睛不愿接受它正在靠近的事實。
科澤伊和蓋烏斯對視了一眼:“這下麻煩了。”
獸化人四肢著地跳進貧民窟的窩棚中,嘴里發出嘔吐般的蛙鳴,聽到聲音的貧民也開始大呼小叫,老大不小的人也在哭喊著“啊啊”“媽媽”“救命”,如同恐怖片里“迎難而上”的男女主角。
癩蛤蟆雙腿用力,跳向空中,后背鼓脹的癩泡像氣球一樣破裂,大量的屎黃色液體從破開的皮膚中噴濺而出,像下雨一樣從空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