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氣的陸真和陶淘沒有過分為難這些考生,給他們一個教訓就足夠了。
在騎行五公里后,倆人依依不舍地跟眾人告別,還揚言武考結束以后一定找到他們送幅錦旗。
這話在“坐騎”耳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淚眼汪汪地表達出只要需要隨時可騎的態度。
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下,目送二人遠去。隨后頭也不回的跑路,根本顧不得已經累得發麻的雙腿。
耽擱了好久的兩人也加快了速度,趕在太陽落山之前,終于趕到了第一站目的地富平鎮。
空曠的街道上死一般沉寂,沒有煙火氣的建筑顯得格外陰森。
散落在遍地的垃圾和墻面上殘留的血跡,述說著不久前這里發生的慘劇,還有逃難時的混亂。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臭不堪的味道,令人作嘔。這是青刺鼠尸體腐爛后散發出的氣味。
在轉移完百姓后,軍隊在這里連續進行了幾遍地毯式搜索,城區內的青刺鼠幾乎被消滅干凈。
只等著武考結束徹底安全就可以將百姓再次遷回。
也正因如此,沒有青刺鼠的富平城不在大多考生們的計劃之內,也不會在這里停留。
夕陽西下,當最后一絲光明消失在街角。黑暗徹底接管了空蕩蕩的城市。
斷水斷電后的街道漆黑一團,陸真和陶淘各自打開右肩上攝像的照明,射出兩道光柱。
“咱倆這樣找車可以嗎?確定不會被處罰。”陶淘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心里還是有點沒底。
“考核規矩里沒說不讓啊,不讓的話還回去就是。”
“再說,你就打算這么一直背著加特林啊?”陸真伸手要換過去替陶淘背,再一次被拒絕。這一路已經無數次重復這一幕的場景。
陶淘順勢換到另一邊的肩膀上,活動了一下。被長時間壓著的地方不活血已經被壓得有些麻木腫脹的感覺。
“確實一直這么背著不是那么回事,要是沒車下次回駐地我高低得把加特林換了。”陶淘說著突然頓住,僵直的愣在原地。
還在前方不停搜索的陸真緊忙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問道,“怎么了,有情況?”
燈光打在陶淘像要便秘一樣的嬰兒臉上,陸真不明其意。“要上廁所?你去找地我把攝像頭先關了。”
“不是,我剛剛想明白一件事。”陶淘放下心愛的加特林,語氣沉重。“我們搞到車再回營地取加特林多好,白特么背了一天。”
被陶淘這么一提醒的陸真也頓時尬住,兩人現在都有種想要抽自己一頓的沖動。
“高低都要搞一輛車了,要不咱倆豈不是太傻...了。”中間那個字陸真沒有說出口,不過兩人都知道是A和C中間那個詞。
想清楚這件事的兩人再也不管那些顧忌,開始肆無忌憚的尋找合適的目標。
得來全不費工夫,幾分鐘后兩人就在路邊尋找到一輛拋錨的軍用越野。
細細想來也不奇怪,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很多壞掉的裝備還沒來得及清理。
“這個好,這個好。”陶淘眼睛發亮,開這輛車再合適不過。
這是一輛敞篷越野車,外側包裹的是厚重的金屬框架,最讓陶淘滿意的是,在車中部上方有一個可以固定加特林的支架。沒有比這輛車更完美的選擇了。
開門就要上車,一股惡臭的腐爛味道撲面傳來。
“嘔嘔...”兩人不約而同的后退發出干嘔,倒不是兩人受不了這個味道。實在是沒有預料到,被腐爛的青刺鼠尸體偷襲成功。
車內趴著五只半米多長的青刺鼠尸體,比他們今天擊殺的一境大了不止一圈。
按照體型來看,至少在三境級別。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