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老舊的綠皮火車駛向京都市。
車廂內一位年輕的文幸昌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望著疾馳而去的景象,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已經有好幾年未曾踏入位于星星之地的合圍庭院了,不知現在那庭院是否已經變了個樣?”
“賈冬旭的生活是不是已落幕?即使還沒有結束,相信也差不多了吧?他的落幕將揭開合圍庭院新篇章。”
“不知婁小娥是否已經走進這個庭院成為庭的一員?即便不是現在, 估計也就快了。”
“劉光起成家立業了嗎?有沒有離庭而去?”
這些問題如泉噴涌一般涌現心間。
他來自另一個時空,出生之際,直接降臨在這世界。
在過往的生活中他只是一個孤單的孩子,長成了終日勞作、日夜奔忙的一介社畜;直至在一夜寧靜的好夢之后,悄然地走向生命盡頭,沒有什么遺憾!
來到新的生命歷程,這里有自己的雙親且深受其寵!但天有不測風云,失去雙親的他被視為英靈的孤兒。
“以我的專業工程師七級的身份重回這合圍庭院,肯定會給這些庭中的禽獸帶來意外之驚吧?”他冷笑了一下。
突然一個請求打斷了他深陷思緒:“同志,能讓我過去嗎?” 車箱內的喧嘩和人群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六十年代的運輸狀況相當吃緊,每輛火車仿佛都是高峰期的春運列車。
車廂里擠滿了形形 ** 的乘客,寸土之地都難以獲得。
人們擠在一起,就好像密麻麻貼在一起的南瓜籽一般。
對于一些輕巧的人,只要稍加不慎就被人群推舉,雙腳離地,即便是想要落地都不易,只有在那里飄忽懸蕩。
至于那汗水與體味,那就更是混亂不堪!
哎!
無奈之氣從文幸昌口中輕嘆而出,
真想念高速鐵路和空中飛行,
但在那個年代里,只能通過回憶來重溫。
“在合圍庭院,我還有座老屋是我故父所留,當雙方父母被評為英雄之后, 房產轉移到了我的名字上。
然而大部分的時間我都生活在我長大的鄉野,前往星輝的合圍庭院的機會少的可憐。
隨著年紀漸增,我又專心求學,更沒工夫回到那個地方了, 不禁讓人思考:我的老屋究竟怎樣了?
會不會已經被庭中的那些無義禽獸占為己有了?”一種可能出現在他的想象之中。
畢竟那些禽獸并無倫理約束,無論何等離譜的行徑他們都可能會做。
特別的是賈家——他們住在一個合圍庭院之中。
由于一大爺意忠海的支持與袒護,賈家人能無所不為。
盡管如此,文幸昌也曾幾度拜訪此合圍庭院。
每次都是鬧得一團糟。
列車服務員喊出了一站又一站,“旅客們請注意......”
文幸昌終于踏上了京都市的土地。
“比起以前的繁華時期,這個年代人們的著裝太過簡約,除去黑色,白或藍色以外,似乎再沒有其他顏色。”
當他離開了火車,
他感嘆:這個年代的衣服設計簡約,顏色選擇也很單一,無論男或女的服裝看起來幾乎都是一樣。
體態較好的女性還能被人一眼看出身段來,但若是身形平板、聲音偏沉厚,再加上不用化妝品修飾,即便是女兒身,也很容易被視為男同胞!
當他跨出火車站后,迎面而來的簡樸街道兩側,懸掛著諸多標語:
【艱難奮斗,自給自足!】
【勇往直前于社會主義的道路上!】
【珍惜光榮,虛擲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