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馬場的人,察言觀色。
感覺竇樂似乎不是在嚇唬他們,這是在來真的。
副監(jiān)丞立即上前:“一切以馬監(jiān)的吩咐為準,我等一應(yīng)聽命,絕無二心。”
竇樂這才說道:“游樂歸游樂,馬場的公務(wù)不可廢,開始吧。”
不識字,不代表傻。
這群力士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種游戲就是為了陪一個黑瘦小子開心。
只是,這黑瘦小子力量有點太大了。
投球位置已經(jīng)往后連續(xù)三次拉遠,從最初的四丈七尺,已經(jīng)推到了七丈遠。
但依舊有一位擊球手被打斷了肋骨。
竇樂給了受傷的人一百錢。
受傷的補助。
李玄霸可開心的,有人陪自己玩游戲,而且這游戲還非常的有趣。
在一旁的觀看區(qū),竇樂扶著一面盾牌躲在后面,他怕有球飛過來,這幫家伙力氣太大了,特別是趙國公府的親衛(wèi)加入游戲之后,那球的威力有點嚇人。
竇樂一邊看比賽,一邊對李靖說道:“依隋律,私自制甲是不是要被砍頭。”
李靖:“是。”
竇樂:“我們?nèi)绻眉垇碇萍椎哪亍!?
李靖沒聽明白,竇樂解釋道:“那球打在身上,真的能把肋骨打斷,我打算制作一些紙甲。”
李靖聽完后很認真的想了好一會:“依律……沒這一條,用紙制的,不能叫甲,只能叫衣。”
“比較厚。”
“再厚也是衣,甲的解釋是皮、藤、竹片、鐵甲、銅甲。沒有紙。”
竇樂:“那我們制甲。”
李靖:“我來負責。”
“我寫下制作方法,這個還有點工藝要求。”
竇樂這筆字,真難看。
不對,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寫完,竇樂笑著對李靖說:“我不識字,能寫成這樣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李靖也沒貶低竇樂,只說道:“等杜克明到了,他是書法大家,請教一二,字多練就好了。”
竇樂所處的是鍵盤時代,用筆寫字的人已經(jīng)是極少了。
更何況,此時用的還是毛筆呢。
兩天后,長孫無忌回來了。
不僅帶著杜如晦,幾個年輕的官吏,都是長孫無忌認為有潛力,不舍得被派離大興城的。
一進馬場,就見數(shù)塊空地都在忙碌著。
有人在不斷的揮棍,有人在不斷的投擲石塊,還有一處,獨孤十三拿著一張弓站在那里,閉氣凝神。
看那弓,是一張硬弓。
最輕也是二石弓。
只聽獨孤十三突然一聲爆喝:“開!”隨著他一聲大喊,將那弓拉開,滿弓一箭射出,正中五十步外的……,長孫無忌這才看清,那是一個披甲的木人。
箭釘在木人。
長孫無忌看的清楚,那個讓他討厭的李靖小跑著就過去了。
出于好奇,長孫無忌也跑到近前。
木人身上披甲著一片片像魚鱗一樣疊起來,厚度差不多一寸的紙片,箭釘在紙片上,卻沒有穿透紙片。
李靖看了一眼長孫無忌,拿出竹筒給紙甲倒上水,然后喊:“換更重的弓。”
獨孤十三搖了搖頭,二石半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戰(zhàn)場上他使用的弓是一石弓,偶爾用一下一石半,兩石弓都不會使用。
獨孤十三不行,有人行。
李玄霸,兩張兩石弓合在一起,拉開,怒射。
箭再一次釘在甲上。
這次,箭頭穿透了紙甲,卻只穿透了一寸,箭桿卡在紙甲上。
李玄霸又拿起一張兩石弓:“再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