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想請竇樂前往禮部任職。

聽了這話，竇樂也不知道李建成是真心還是假意。

竇樂趕緊說：“別，別，我本閑散之人，馬場那處我真是喜歡。”

李建成：“舅舅莫非還在生我的氣？”

“真的喜歡，你若還不信，方寸經籍鋪送你，秘術也全套送給你。”

聽了這話，李建成才相信，竇樂是真的不想當官。

要說經籍鋪，最有價值的是，為什么一卷書在市價最少五千文，經籍鋪卻可以一千二百文賣出一千套，這其中秘密才是最有價值的。

竇樂開口送，李建成也沒好意思要。趕緊說道：“外甥愧疚，哪里敢再要舅舅的店鋪。不如我送幾套孤本給舅舅，也好讓經籍鋪多些書籍。”

“好，好。”竇樂連聲應下。

竇樂不在乎經籍鋪，那本就不是為了掙錢的。

只是為了打破五姓七望對知識的壟斷，就是打破門閥政治。

再說直接點，五姓七望有多可怕，在竇樂的認知中，在唐朝，李氏皇族想和五姓七望結親，都被他們排斥。記得史書上有記載，到了唐文宗的時候，太子想娶鄭氏女，被拒絕。

結果，鄭家的女兒嫁給了一個縣令。

因為，這個縣令，姓崔。

許多在唐朝坐到高官的人，人生的遺憾就是，沒娶到五姓女。

竇樂不是不想當官，而是不想干活，還想有爵位。五姓七望、關隴八大家，就是擋他富貴的攔路虎。

至于李建成。

真把印刷術給他了，他能用嗎？他敢用嗎？

他敢把門閥壟斷的書籍真的印出來，低價在市集上銷售？

他不敢！

不過，面子上，竇樂還是和李建成相談甚歡的。

很快，竇樂由李建成陪著，來到了祭祀典禮的現場，也接受了李建成的安排，和李建成站了一起，相鄰的位置上。

李世民看到后，在李建成面前，表情出現了驚訝、錯愕、不解、迷惑。

李建成帶著傲氣看了李世民一眼，雙手扶著竇樂走到前例：“舅舅，小心臺階。”

李建成的視線不再李世民身上之后，李世民臉上帶著一絲嘲笑。

跪在李世民背后的杜如晦輕聲說道：“國公勿憂……”沒等杜如晦說完，李世民就把手從袖子伸出來，在背后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杜如晦不要說話，然后又縮回袖子中，拿出一包皂角粉遞了過去。

杜如晦接過皂角粉，給自己手上戒指縫里刮了一點，然后繼續往后傳。

沒一會功夫，趙國公府每個人都分到了一點皂角粉。

裴寂主持祭祀儀式。

悼詞念到一半，趙國公府所有人都哭的死去活來，眼淚那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李淵也哭了，他不是哭楊廣，而是在憶亡妻。

特別是昨天晚上竇樂畫在白布上的炭畫，李淵的心中此時滿都是亡妻的身影。

一時間，幾千人都在哭。

或許只有李淵一個人是真哭吧。

不，還有一個人。

楊吉兒。

楊廣的親女兒，她已經失去了一切，親人、地位、尊貴的公主身份。

她哭的傷心極了。

一天大祭祀，三天小祭祀，七天整個大興城素裝，一個月大興城不得有聲樂。

所以，第二天竇樂就裝病，躲在宅子里。

李靖，還是馬場的書薄，一個芝麻大小的吏，都算不上官，也跟著竇樂躲了起來。

在一處地窖內。

竇樂與李靖兩人吃著火鍋，喝著葡萄美酒。

竇樂問李靖：“你不去哭一會？”

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