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幾步,伸手指著竇樂,指一指,再指一指:“禁足……三日。”
放火燒了掖庭兩間屋,掖庭的人跑了一半還多,結果就禁足三日。
竇樂自己都感覺震驚。
李淵走遠,柳沖沖走到竇樂面前:“小郎君,把天牢也一起燒了吧,我等……”沒等柳沖沖說完,竇樂就說道:“柳老想差了,怎么也要給唐王一個大赦天下的……,你懂。”
“糊涂,糊涂,真是老糊涂了。”柳沖沖很是自責。
女子在掖庭待過,對世家大族來言,人雖然已經撈出去了,可名冊還在,現在掖庭的名冊也燒了,大家開心。
男子在天牢待過,這無所謂呀,對于許多人而言,還挺光彩的。
竇樂笑呵呵問:“柳老,您說還要燒什么地方,我去燒,到時候我要是挨打,你們替我擋著點。”
柳沖沖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就夠了,夠了。”
這邊聊完,一個太監才走過來:“竇馬監,奴奉唐王之命,請回府,禁足三日。”
“好。好。”
竇樂連聲應下。
燒了掖庭兩間屋,也就禁足三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淵在回唐王府的路上,裴寂就說了:“竇樂就算被唐王你重責,也會去燒的。我呢,也會暗中相助。”
李淵側頭看向裴寂。
裴寂接著說道:“陛下倒行逆施,不知道有多少人下獄,家眷被送入掖庭。就是我河東裴氏也有不少,人肯定不會留在掖庭的,誰家沒點門路,留下的都是小門小戶,可即便是小門小戶,誰還沒有朋友,攀個親戚。”
李淵聽懂了:“那走水的是放名冊的屋子?”
“是。”裴寂接著說:“唐王可曾記得,勛國公府嫁女,嫁的是戶部尚書李子雄,后李子雄叛亂,被定謀反之罪,全家誅殺。但韋家,舒國公可是陪陛下讀書之人,所以韋家女定是早早就被接回,但掖庭名冊上的名字,卻留下了。”
李淵反應過來了:“燒吧,燒了好,燒了省心。”
李淵記起來了,是楚國公府造反之事,楊素死后,楊素的長子趁楊廣出兵高句麗,起兵謀反,當時有許多人響應,李子雄就是其中之一。
僅這一個案子,誅連的人數就相當多。
也因為這件事情,間接引發了全天下的叛亂,李淵也找借口,在第三次出征高句麗的時候,沒有隨軍,并且開始積蓄自己的力量。
裴寂又說:“三郎的婚事訂下,找個由頭重責竇樂,那些落下好處的世家,才會真正相信,燒掖庭名冊之事,就此揭過。唐王以為如何?”
李淵點點頭:“這事,你看著辦。”
“是。”
大唐之國舅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