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整。
李元吉趕緊下馬:“舅,舅,舅舅!”
竇樂開口了:“竇誕何在?”
立即有一人走了出來。
竇樂:“押回城內,然后吊起來,三十鞭。宇文歆何在?”
又有一人出來,竇樂:“圣人賞賜,錦十匹。”
竇誕連辯解都沒有,先不說國法,竇樂身為他的堂叔,要打他,依禮他就要受著。
處理完這兩人,竇樂伸手一指李元吉身邊的仆從,只見一隊士卒上前,按住就打,然后全部綁了起來。
竇樂這才走到李元吉面前:“元吉,隨我回城。或者你現在逃回長安,看會不會被關進木籠送回來。”
李元吉站在那里,微微的發抖。
他怕了。
是真怕。
因為剛才被踢出去的那個惡仆已經死了,還有剛才擋在行進中大軍前的那個仆從,就在他眼下,剛剛被亂棍打死。
李元吉跟在竇樂身后,往竇樂的馬車走去,身上在不處的發抖。
走到馬車前,竇樂對劉文靜說道:“勞煩劉司馬親自去查一查,有那些士兵劫掠百姓財物,傷人害命的,重罪杖斃,輕罪編入陷陣營。受害百姓,加倍補償。”
劉文靜長身一禮:“是,大總管。”
竇樂又說道:“行軍總管,帶兵入城,十三,帶一百親兵隨我同行。”
“辛苦兩位了。”說完,竇樂輕輕一拉李元吉上了馬車。
馬車上,李元吉在發抖,從來沒有人讓他這么害怕過。
他在晉州聽到的傳聞是,舅舅竇樂寫信給薛舉,讓薛舉投降。薛舉沒聽,舅舅說要殺薛舉全家,結果沒過多久,薛舉全家男丁死絕。
然后又寫信給李軌讓投降,結果又沒過多久,李軌全家男丁死絕。
甚至有人說,舅舅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絕對不會放過一個男丁。
馬車上,竇樂看著李元吉:“去見一見你私謚的慈訓夫人。”
李元吉愣住了。
因為,這個謚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不想帶我去嗎?”
“不,不,在城西。”
很快,一處山谷之中,一個孤憐憐的墓。
只有竇樂和李元吉兩人,其余人守在谷外。
站在墓前,竇樂說道:“古人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的善,你如何回報。”
李元吉大哭:“不是我,不是我,她不讓我去打獵,我只讓力士拉開她,只是讓力士拉開她。”
陳善意,一個普通的侍女。
若沒有她,李元吉說不定真的就死在襁褓之中了。
竇樂打量著李元吉。
李元吉有些反祖,或許是李家的血脈有胡人血統吧,長的有幾分像胡人,身體天生有缺陷,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而且是一臉的兇惡。
大唐之國舅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