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巨溪說的是乙支文德。
他認為,這就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
李阿大也說:“沒錯,當初我族兄就在軍中,他反復請降,結果領軍的將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答應了。可一答應,他又要打,一打又降,硬是拖到我們糧草不濟,被迫撤兵,他卻跟上來偷襲。”
韋巨溪說:“公主殿下傳下命令,只是處死這城中守將,我看多殺點,把文官、武官都剁了去喂魚吧。”
李阿大:“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用上兩三天時間,去斬首這位乙支小將軍呢?”
“斬首,不就是一下,怎么能用上兩三天?”韋巨溪感覺自己完全想不出來。
李阿大也沒解釋,只說道:“當初高句麗怎么偷襲我們,又怎么對待大隋俘兵的,自然有人會讓他們體會一下。卑沙城有些奴隸,就是前隋的兵馬,他們會花上三天時間來斬首這些高句麗文武官員的。”
韋巨溪想了想:“那個,弄到城外去,離遠的一點,我暈血。”
暈血!
李阿大不相信。
他已經打聽過了,韋巨溪是國舅府排得上號的狠人。
當信使就是把自己腦袋往敵方陣營刀口上送的,這樣的人會暈血。
誰信呢。
估計,就是文人,心軟,怕是聽不到有人叫的太慘。
可無所謂了,城外也行,省得城內地上有血,還要安排人清洗,扔到海邊整,海水沖刷礁石,魚群會清理殘留物的。
關于卑沙城的事情傳到竇樂這里。
竇樂立即作出安排。
先派人去長安報信。
六百里加急。
幾天后,長安城。
高句麗的大對盧正在萬年縣縣令,聽審。
大案。
圍觀的人里三層、外三層。
還有大唐刑部、大理寺派人過來陪審。
坐在聽審位置的高句麗大對盧泉太柞對于大唐這種態度,是欣喜的。
至少,他看到大唐對此案的重視。
兩串珠子、一塊金牌先擺在堂上。
一名書吏站了出來,開始念:“十三日午后,西市北街旁坊門右側三十五步處,械斗,命案。死三人,傷五人。”
圍觀的人聽著。
案件不復雜。
有幾個賊,偷了兩串珠子,一塊金牌。然后有兩伙人都聲稱,這是他們丟的。其中一伙人是高句麗使團的幾個人,另一伙人是外來的,從文書上看,是打算去往涼州,只是在長安城短暫停留數日。
那伙賊呢,就是長安城本地的賊。
趁著兩伙人都聲稱賊偷的東西是屬于他們,幾個賊準備趁亂逃走,結果被堵在街邊,失手刺中一人,卻表示是兩伙人為了爭奪贓物內斗。
然后兩伙人爭吵中動手,結果一共死了三個人,傷了五人,其中有一人傷的極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萬年縣令竇垠!
竇樂的侄孫輩。
當下,京兆府沒什么大官,國舅、國舅府的人不在長安。
代管京兆的秦王呢,也出遠門的。
當真是,長安無國舅,竇垠說了算。
竇垠重重一拍桌子:“來呀,右邊那伙拉到門外,先打四十杖,然后押入死牢,主犯秋后問斬,其余人發配軍中陷陣營,沒收他們所有的物品。”
刑部來陪審的人懵了。
你審了沒,直接就秋后問斬?
站在衙門外,打扮成普通人的劉政會也是嚇了一跳。
要不要這么胡來。
高句麗的泉太柞卻是滿意的笑了,沒錯,就是這伙人殺了他們一名高句麗使團的人,還傷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