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調(diào)幾萬兵馬南下,萬一大唐背盟,建安城空虛如何防御。
只能從都城調(diào)兵,所以他要八個月時間。
當(dāng)然,也留下了討價還價的余量。
卻誰想,竇樂根本就沒打算就這個時間討價還價:“八個月,就八個月,可立書為證。”
“當(dāng)立。”
泉太柞也沒辦法,只能寫下正式的文書。
若八個月時間,高句麗解決不了這些海匪,大唐就出兵。
李桃葉卻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高句麗是不是應(yīng)該先證實,這些匪類與你們無關(guān)。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他們怎么進(jìn)的大黑山城,難道是城門大開,敲鑼打鼓給迎進(jìn)去的?”
泉太柞也回答不了。
這事,百思不得其解。
要如何證明呢?
就算證明不了,泉太柞也要首先撇清海匪與高句麗的關(guān)系。
以李桃葉為首的一群老頭和泉太柞開始唇槍舌戰(zhàn)的時候,竇樂聽聞馮盎回來了,便借口離開。
馮盎見到竇樂,便立即說道:“聽聞了海匪的事情,若需要水師作戰(zhàn),我?guī)X南水師兵符信印在此。”
竇樂拒絕了。
“不瞞兄,那海匪是我安排的人。”
這話說的馮盎內(nèi)心有些感動。
他聽聞相關(guān)的事情,若海匪是竇樂安排的,這便是極為機(jī)密之事,卻是直接告訴了他,這等信任如何不讓他感動。
可接下來竇樂說的一句話,馮盎卻是聽的心頭一緊。
竇樂說道:“兄,我想要讓南海,成為華夏之內(nèi)海,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將來有一天,后人提到我的時候,以我之名,列南海為我華夏之內(nèi)海,那怕為此要?dú)⒌粢粌|人,我也愿背負(fù)這個罪名。”
竇樂很嚴(yán)肅的說話,驚的馮盎感覺心臟都在收縮。
可就在這時,竇樂突然笑了:“說差了,說是不求青史留名,可若真殺掉一億人,惡名也是名,估計史書上肯定會有我一筆,或者一頁。”
馮盎心說:單獨(dú)列傳是最低,為你單開史書也不是沒可能。
竇樂接著說道:“兄,替我打一仗,我計算過,真打起來的可能性不大,立威為上策,用你的水師,替我兵壓漢山城,若有必要打,我已經(jīng)派六百里加急召李績帶晉陽軍精銳來援。”
馮盎站直了身體,用了一個隋時的軍禮。
畢竟,他之前還是隋的官。
“我?guī)в邪税僮拥鼙笧橄蠕h。”
竇樂搖了搖頭:“不用,我這邊水師初建,我想要的船都沒有建造好,還在試制。若是兄有心,幫我一把。我助兄一統(tǒng)嶺南,成為真正的嶺南王。”
馮盎聽到這話,思考片刻。
“國舅。”
這是馮盎第一次正式稱呼竇樂,國舅不是官職,但在竇樂這里,國舅就是官職,代表著大唐的權(quán)勢。
大唐之國舅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