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滅族。

說滅族，竇樂只說過兩次。

一次給李秀寧，一次給馮盎。

馮盎：“最后說一句，我雖不了解太多，卻可以大膽推斷，百濟偏倭多于我大唐甚多。”

“恩。”

竇樂點了點頭。

馮盎一指遠處：“有人下水了，去看看？”

“這么冷的天，下水會不會傷到人。”

“我嶺南水師的士兵，沒那么弱，只是短暫下水，船上自然有人接應。”

船緩緩靠近，距離二百步左右便停下了，怕影響到幾名下水的士兵。

很快，人上來了。

帶著一件奇世珍寶，差不多一尺左右高度的紅珊瑚。

“少見，少見。”

馮盎也來了興致：“在瓊州，也有紅珊瑚，卻與這個大不相同，這種細枝品種從來沒見過。只是，這么淺的海中，竟然有這個，也是奇事。”

在馮盎的講解中竇樂明白。

瓊州那邊，拖繩網在海底，也撈到過紅珊瑚，只是最淺也要在五十丈以上，最深的差不多要一百丈。

而這個，不到三十丈的海底。

當然了，地域差別，外觀區別很大，倒不是什么稀奇事。

竇樂呢，越看越喜歡。

牛血紅。

就這顏色，好。

“兄，我出一百把寶刀，這只歸我。”

“寶刀，那沒問題了。”馮盎滿臉笑意的答應下來后才說道：“原本就是歸你的，你不給寶刀，也是你的。”

“那不同，這么冷的天，士兵們下水去撈，這份辛苦總要有回報。”

馮盎先是對竇樂一抱拳：“那卻之不恭。”然后沖著船上的士兵高喊：“還不謝過賞賜。”

眾士兵高呼：

“謝國舅賞賜！”

傍晚，回到岸上，正好遇到一臉難過的李道宗。

李道宗見到竇樂迎了上去：“國舅，你求仙問道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幫我改改運。晉陽軍的士兵都不愿意跟著我出征了，營中雖說不會嘩變，可是……唉！”

李道宗那個難過呀。

“喝酒，先喝酒。”竇樂扶著李道宗，先往屋內走。

馮盎也是很有興趣，他在營中也聽到士兵們閑聊了，這會李道宗來找竇樂，他也有興趣聽個樂子。

馮盎聽說過李道宗。

那年，大唐皇帝李淵起兵，李世民掛帥，李道宗就跟著一起打仗，當年才十八歲，也是一名非常有才華的將軍。

這些年，也是為大唐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戰功。

也就是這兩年。

若是說起來，也是一員福將。

不將自勝，這好事哪找去呀。

可是呢。

將兵士卒們不樂意，因為沒戰功，就沒有封賞。

大唐之國舅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