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蘇垂下來眼簾,最后挪動著自己沒有被包起來的手到甄明珠那邊。
甄明珠看見了,就伸過去,輕輕的握住了。
“我想能像現在這樣握著你們的手,真是太好了。”古蘇很慶幸自己沒有掛在了KTV里面,不然的話,現在想想,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起哄的聲音到現在還是一個陰影。
甄明珠聽見了古蘇說的這話,心里面一震,要是真的沒有挺過去,古蘇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黑雞說話了,死亡意味著永別,她這時候才想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簡單。
想明白了的甄明珠最后露出了一抹笑,對古蘇說:“好好躺著,過會,我讓賀言來看看你。”
她看著古蘇,心里面知道,女孩是想見見賀言的,兩個人還沒有見面,怎么能安心的睡著。
古蘇沒有說話,甄明珠也起身往外走,不過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折了回來。
古蘇看著甄明珠從自己的手包里面摸出了一枚戒指,上面沒有鉆石,就只有一顆鋼珠大小的珍珠,她把它放在了古蘇的枕頭旁邊,說:“這是留給該看的人看的,要是有人問你了,什么也別說,讓他自己想明白再來找我。”
說完,甄明珠就扭身離開了。
古蘇思索著甄明珠的話,感覺她這個病患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之后只能作罷,又閉上了眼睛,繼續假寐。
又過了十幾分鐘,又有人打開了病房的門。
古蘇沒有睜開眼睛,直到對方走到了自己身邊坐下了,她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上穿著病號服的人,她又露出了一個笑來,“又連累你斷胳膊了。”
而她說完這一句話,賀言也沒有開口,應該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只是低著頭。
古蘇看著賀言這個樣子,霎時間又想起來了,“對了,賀卡……你們怎么安排的?”
賀言沒有動,只盯著床底下,古蘇看不下去了,又jia'zho緩緩開口,“今天下午……玲姐給我電話,說明天就把賀卡帶去火化,那兩兄弟會跟著去一趟。”
火化……
“也好……”古蘇眼角流出了淚水來,曾經和賀卡的點點滴滴現在回想起來讓她覺得心口那邊痛的厲害,“也是我的錯,要是……要是……哈……哈……”
聽見了古蘇呼吸不對的賀言抬頭見到古蘇一口氣上不來,嚇得站了起來,受傷的左手也不管不顧的下意識的抓住了古蘇的手,“你別激動,平復一下心情,也別把這事攬在自己身上,賀卡也是不算是白來這一趟人間,她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而死,我相信它已經很滿足了。”
古蘇眼角一直流淚,透過模糊的淚水看見了賀言發紅的眼睛,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起伏的胸口處傳來刻骨的痛,張大了嘴巴吸進了更多的氧氣。
其實一開始醒來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情緒激動,那是因為還沒有看見賀言,也沒有想起賀卡。
雖然賀卡是一只二哈,還愛跟人搶吃的,但是那點點滴滴的陪伴就像是蝕骨的毒藥一樣,伴隨著賀卡的離世讓人生不如死。
而現在開了一道口子了,那像是洪水開閘一般的自責還有悲痛就淹沒了她整個人。
“我還想,還想帶著它一起去旅行的,畢竟不能老留著它一個……”古蘇感覺腦子里面全是嗡嗡的聲音,看著賀言松開了自己的手緊張又大力的按了床頭的呼叫鈴,然后又說:“我之前做夢還夢見了它,我帶著好好的在路上走,但是我叫它的名字,他只是……哈……哈……搖尾巴,看了我一眼……就……”
這時候,陶映然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怎么回事?護士長。”
護士長也按著陶映然說的手腳麻利的操作著,而賀言還握著古蘇的手,因為剛剛大力的按了呼叫鈴,手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