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鐘后。
“謝謝……”哭夠了的古蘇小聲的說。
“你說啥?”被浪費了半個鐘頭的賀言也冷靜下來了,閑坐的過程就當作是自己對自己放的假了。
“我說謝謝你,喜羊羊。”
古蘇哭夠了,也發現時間不早了,她放開抓著喜羊羊的手,本來紅腫的臉都有些消下去了,突然之間又染上了紅。
她就這樣抓著一個陌生人,放肆的哭,古蘇怪不好意思的。
賀言在頭套底下冷笑,這算什么?好人卡嗎?!
這該死的喜羊羊!
他怕是以后都不想再看見這鬼東西了。
賀言沒答話,氣氛有些凝固,公園里也沒多少人在逛了,大概都回去準備中秋節的晚餐了。
古蘇猶猶豫豫的,她總感覺身邊的喜羊羊是改吃草混道上了,跟灰太狼狼狽為奸,觸犯法律圍捕青青草原的蛙類被送進天空監獄,現在是被放出來了,正慨嘆羊村不在,物是人非。
“喂……你帶著頭套,不熱嗎?”在無語喜羊羊社會大佬形象的同時,古蘇更關心,這羊皮底下的人類到底是個什么種,在30度左右的室外環境下,還能一直戴著,累贅的羊頭,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一個怎樣子的人,能夠混賬成看著女孩子哭到心碎都不哄。
“……”
賀言沒有說話,被身邊的人公認的流氓,突然之間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心里有種奇妙的感覺。
古蘇見喜羊羊就像靜止的一幅畫一樣,翻了個白眼,“算了……”
“我是好人,不留名,一定要叫,是**。”
古蘇沒想到靜止的喜羊羊又突然之間說話了。
“你剛剛還在吸煙吧?你帶著頭套,怎么吸的?”
她試圖說些什么,緩解一下氣氛。
“誰說我吸了,手里屌著帥不行啊!”
“……”混蛋,這人絕對是混蛋!
古蘇都已經不想理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喜羊羊,她靜靜的坐著,看著遠處出神。
可能是因為自己身邊坐著的是不認識的人,心里久久不能說的話就這樣輕輕的像是山澗淙溪一般流出來。
“喜羊羊,你有沒有因為和父母吵架……哦我忘了,你父母在宇宙到處跑呢。”
賀言“……”
他這是遇到了神經病吧。
“我開玩笑的,”古蘇微微一笑,“就當是好人做到底吧,你就這樣聽著我說。”
“……”賀言還是不說話。
不過管他說不說話,古蘇已經喃喃自語,“我現在好傷心……”
她好傷心,他又何嘗不心累?
就說完那么一句,古蘇又不說話了。
讓他聽著,提出要求的人又不說了,跟個靈魂出竅似的。
難怪李子棲老是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瘋起來連女人自己都怕。
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又坐了十幾分鐘。
賀言從未感到心里如此平靜過,他眼皮有些重,也不知道是工作了一天累了,還是陪著愛哭鬼一起坐,坐累了。
就在賀言快要睡著了的時候,古蘇又說話了。
她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你有沒有過一件事,一件你想做,但卻又不能做,不是你自己不想做,而是生活不讓你做……”
“……”
賀言一愣,從來沒有人問過自己這樣子的問題,但是答案就好像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瞬間在腦海里面形成——有的,肯定有,而且他還清清楚楚的知道,就算是累垮了,也能瞬時間想起那件事帶給他的痛苦。
骯臟的童年,孤獨的心靈……
他今年輟學不上高中,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