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救孔家女一事已經(jīng)過去近兩月,周念梨也已去世。
沒想到孔葵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
時也命也。
姜練輕嘆一聲:“帶我去看看她吧。”
孔葵坐在院中椅子上,雙眼無神,呆呆看著手心。
一根銀質(zhì)項鏈正靜靜躺在在那里。
“這是我父親送給我媽媽的唯一禮物,”孔桃眼眸低垂:“我想,媽媽還是忘不了他。”
姜練默默點了點頭,而后蹲在孔葵面前。
正如她所想,孔葵落水并不是意外。
但罪魁禍首……
姜練起身:“孔山陽呢?”
“去公司了,”孔桃道:“我媽出事后我就沒有去上班,一直留在家里照顧她,公司的事情是山陽在處理。”
“是他做的,”姜練的話沒有什么溫度。
孔桃愣怔,沒反應(yīng)過來姜練什么意思。
直到姜練又重復(fù)了一遍,她才不可置信道:“是山陽害我媽落水的?”
“是。”
孔桃仍不敢信:“證據(jù)呢?”
“監(jiān)控中拍到有只大黑狗沖向孔葵和孔寧,可之后百般尋找都沒有那只大黑狗的影子,”姜練指了指孔山陽房間的方向:“那只狗,就在他床下的盒子后。”
孔桃的丈夫張南山聞言立刻快走過去。
不多時,搬來一個小木頭盒子。
打開一看,一只黑布擰成的狗正躺在里面。
沒什么特別,唯有那雙眼睛栩栩如生,像兩個漆黑的洞,與之對視教人后背發(fā)涼。
姜練伸手抹向黑狗的眼睛。
是干涸的墨。
把墨全部擦去,黑狗仿佛也失去震懾力,不似方才瘆人。
“姜大師,”孔桃忙問:“這是什么墨?為什么擦去之后黑狗失去生命力一般?”
“可曾聽說過紙人不得點睛?”姜練擦擦手:“一個原理。只不過這狗眼是用染著邪氣的墨點成,對人的震懾也更大些。”
“擦掉墨,相當于破壞掉陣眼,這只狗也就無法再生是非,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它燒掉為好。”
把黑狗和盒子全部燒毀,姜練便開始為孔葵招魂。
水陰,晚上陰氣也重,加上受了驚嚇,魂魄容易分散。
所幸招魂并不難。
幾分鐘后,姜練緩緩睜眼。
而呆坐的孔葵也猛地一顫,雙眼恢復(fù)神韻。
“媽,你好了?”孔桃喜極。
孔葵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我這是怎么了?”
聽孔桃大致一說,她才明了。
但不似之前那般脾氣暴躁地叫囂著報復(fù)。
而是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媽?”孔桃擔心:“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孔葵輕聲道:“桃子,媽想喝湯,你去給媽做碗湯,好嗎?”
孔桃似乎明白了什么,點點頭,帶著張南山離開了。
只剩姜練與孔葵二人。
孔葵這才直言:“是麗華做的,對嗎?”
“不是。”
“小練,你別騙我了。當日你說那些話,不就是讓我小心麗華嗎?”
姜練坐在她身邊:“這只黑狗確實是周念梨給麗華的,但周念梨死后麗華怕了,她怕自己做壞事得到報應(yīng),所以臨時反悔。”
“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黑狗,只好給了孔山陽。”
“她以為孔山陽和周念梨是情侶,定會知道那黑狗的來歷,可周念梨只是把孔山陽當做一個跳板,除了色相和錢,二人并不交流其他。”
“孔山陽一開始拒絕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