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練卻不想放過任何人:“舒柔畢竟不是宴會的主角,請柬豈是她想送就送的?”
姜晁亦心知肚明,直接問道:“舒柔,請柬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白舒柔低垂著腦袋,眼神盯著白河的鞋尖不敢說話。
可下一秒,她不由自主地張了嘴。
“白朵。”
她瞳孔一震,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遲了。
姜練悠哉游哉地晃著酒杯:“怪不得會有專屬粉色請柬的服務(wù)生,原來這一切,都是白朵的好意。”
話說得好聽,但眾人心知肚明。
這不是好意,是惡意。
那么前些日子的那篇報道,會不會也是白朵的手筆?
白朵雖與姜練無冤無仇,但據(jù)她平日的所作所為來看,保不齊又是一場“惡作劇”。
白河死死瞪著白舒柔:“舒柔,你說的是真的?”
白舒柔本就恐懼自己竟然說了實話。
她知道自己這位二叔的手段,也知道這位二叔對自家孩子的袒護程度。
若白朵因她得了什么負面評價,白河能恨死她。
而她,雖姓白,卻已經(jīng)成了半個外人。
可讓她委屈自己,她不愿意。
她沒什么表情:“二叔,這確實是朵朵的意思。”
白河臉色驟然陰狠,卻在聽到白舒柔的話后再次緩和。
“朵朵這么做并非刁難,而是為姜練著想。”
“大家都知道朵朵喜歡追星,她也是姜練的粉絲。她知道姜練與那人兩情相悅,又聽聞姜家想讓姜練聯(lián)姻。”
“她不想姜練后半生與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度過,也不想姜練成為聯(lián)姻的犧牲品,所以她冒險用此方法幫姜練公開。”
“這個方法確實冒險,卻也測試了那人對姜練的真心。”
“不錯,那人的身份上不得臺面,可他對姜練有真情,寧愿委屈自己也不忍姜練受苦。”
“方才蜜蜜被那人攻擊,也是因為他誤以為蜜蜜對姜練不滿。”
可,僅僅是“不滿”便能動手嗎?
真情又如何?終究是控不住性子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眾人更覺愛上那樣一個人的姜練無比野蠻荒唐。
而白河在意的是,這件事中,他的女兒白朵只是一個一心為偶像著想的粉絲。
雖然用的法子過于激進,但,她是好心。
尤其是,白朵的理由是想幫姜練擺脫聯(lián)姻。
這是好心中的好心。
一個好心人是不該被批判的。
他心頭怒氣消散。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見見那人吧。”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句。
白舒柔指向某處:“他就在那兒。”
眾人紛紛看去,便見那張熟悉的臉正朝眾人緩緩走來。
報道中的照片已經(jīng)驚艷,親眼看到,還是震驚對方的容貌。
不過也是,能讓姜家千金死心塌地的,皮囊定不會差。
只是可惜,除了皮囊,這人再沒別的東西。
一時之間,好奇紛紛成了譏笑、不屑。
吳蜜蜜更是囂張,直接走到來者面前:“這不是姜練的金絲雀嗎?快向大家介紹介紹自己,也好讓你的金主把你認領(lǐng)回去。”
男人薄唇輕啟:“謝瑾泉。”
玄學(xué)傻千金今天也在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