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師徒一行人,外加伍萬清一共十一個人,站在平安城的城門之下,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四宗的人員,單從城內(nèi)民眾的狀態(tài)看來,似乎也沒有什么異常。
“平安城是怎么回事兒?”凌云子站在城門外,透過城門看到了街上的那些百姓,他們似乎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差別。
雖然心中有疑慮,但始終需要探查一番,所以他直接帶著弟子們走入了平安城之中。
在路上的百姓見有人過來,紛紛躲開了,似乎并不愿意和他們打交道一般。
凌云子也想著是不是自己身后帶的人太多,所以把別人嚇著了,但是經(jīng)過觀察之后發(fā)現(xiàn)并不如此。這些百姓似乎只要看到自己這一伙人都會躲開,只有他們走過了之后,他們才會重新走出來,恢復(fù)著正在聊天的狀態(tài)。
這一幕幕,就像是戲。他們在演戲,而自己這一行人的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的排練,所以他們沒辦法正常的連續(xù)的繼續(xù)往下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凌云子眉頭緊皺,平安城的氛圍太詭異了,按照柳凌森先前的情報來看,平安城受天理教的控制時間還不長才對,怎么居民會都是這種狀態(tài)?
凌云子也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只能帶著弟子們繼續(xù)往城中走。
走得越深入,氣氛便越怪異,他們所走的每一步都會有人在看著,把視線投過來,盯著他們的行動。
“戒備。”凌云子愈發(fā)地感覺這些人不太對勁,低聲對著弟子們吩咐道。
縱使是伍萬清也沒見過這種場面,雖然盯著他們看的只是一群普通的民眾,但是卻像一個個盯著食物的鬣狗,他也感覺有些嚇人。
每個人都掏出來了趁手的武器,對周圍的環(huán)境和人充滿防備。
“二牛。”
突然的,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站在屋檐下,陽光照在他的下半身,卻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臉。他口中呼喚二牛,自然而然是柳凌森。
柳凌森握槍背在身后,越過隊伍走到最前面,才能大概看清他的臉。他不斷打量著那人,可柳凌森只覺得他眼熟,卻無法分辨出來他到底是誰。
“你是誰?”柳凌森實在分辨不出來,皺著眉詢問道。
那男子突然動了起來,他朝著柳凌森走了好幾步。陽光即將照到他的臉上,他卻伸手擋住了頭上照射下來的陽光,往后退了幾步,又躲回了陰影之中。
他站在陰影之中,雖然面前就是光明,但是卻不敢走出來一步。
“二牛,我爹媽都沒了,悔不當(dāng)初啊,我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那些人。”他開始哀嚎起來,顯得極為凄慘。
聽著他那聲音,柳凌森有些不敢確信地開口道,“史翔?是你么?史翔?”
男子的聲音更加凄切,“二牛,我悔啊二牛。”
柳凌森提著槍慢慢靠近,凌云子他們也慢慢地跟過去。
走近看,真的是史翔,只是此時此刻的他,臉型瘦削,體型也變得骨瘦如柴,和之前柳凌森來平安城所見的那個胖子簡直天差地別。
柳凌森張大了嘴,他實在不理解為什么史翔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個樣子。
“史翔,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柳凌森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史翔抬起頭來看著柳凌森,眼中盡是絕望,“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想著不再幫忙賣那種害人的藥草。”
“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逼著我賣,我不愿意,他們就把我爹媽抓了起來。”
“魏晶還幫著他們一起,逼問我能不能為了讓爹媽能活而繼續(xù)賣,又問了我爹媽,如果殺了我,然后這個藥以后還是給他們買,他們愿不愿意。”
“我說如果他們能把我爹媽放了,我死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