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包上。
張凌清看了看茶攤外,并沒有支起遮陽的棚子,所以倒是打消了讓師弟們都過來這邊吃的念頭。
老板將五張餅包在一塊,然后將兩包餅用曬干的秸稈綁住。動作很麻利,不過一會,就將餅都包好了。
“動手。”張凌清看了看身旁的三人,開口說道。
柳凌森白了他一眼,“你別裝架子,趕緊的一塊過來拿。”
被柳凌森這么搶白了一句,張凌清倒是也沒有說什么,而是邁開了自己的步子,走到老板身邊,幾個人將包好的餅都拿了起來。
走出茶攤,張凌清還不忘轉頭囑咐一句,“老板,記得我的水。”
老板連連點頭,“行,行。”
拎著餅走回到師弟之中,分了下去,大家都在吃著手中熱乎乎的餅。
“客官,水來了。”
過了一會,老板拉著一輛三輪木車,木車上裝著幾桶水走了過來。
“多謝多謝,車子和桶先放著吧,等會我們用完了給你拉回去。”張凌清站起身來說道,“反正您在攤子里也能看得到,甭擔心。”
老板嘿嘿一笑,“沒事沒事,俺有啥可不放心的,你們先吃著就是了。”
說完,便放下了車,準備轉身走回茶攤去。
可張凌清把老板叫住了,“大伯,坐下吃一塊吧,正好多了。”說著,張凌清從一旁取出一張餅來。
老板連連擺手,“這不好,你們吃吧。”
“我們也是想著和您聊聊天,打聽打聽這邊的情況啥的,您別見外,來吧,坐下來咱吃一會,反正這會餅也賣完了。”張凌清滿臉真誠,對著老板說道。
聽胖小哥這番說辭,又看了看身邊都是些年輕小伙子,老板才放下心來,接過了張凌清手中的餅,隨意坐了下來,臉上還帶著不好意思的笑。
“那老頭子我不要臉一會,還吃上賣給客人的餅了。”
張凌清哈哈一笑,推了推坐在旁邊吃餅的張靈之,示意他去打點水去。
張靈之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來,拿著水桶里的葫蘆水瓢,打了一瓢水回來。
“大伯,咱們這奉安城現在怎么樣了?先前還聽說有什么人鬧事兒來著?”張凌清顯得對天理教一無所知的樣子,開口發問道。
老板咬了一口餅,搖了搖頭,“聽城里的人說,現在那伙鬧事的人是沒了,但是一樣不太平。”
“嗯?”張凌清張大了雙眼,又湊近了一些,“此話怎說?”
他身邊的柳凌森等人也凝神注意著這邊老板說的話。
老板似乎有些噎住,張凌清急忙遞過水瓢。
老板喝過水之后嘆了一口氣,“之前那些鬧事的那些好像是讓什么人給收拾了,城里現在天天都在排查到底還有沒有鬧事兒的人,如果不想被抓住,就得交錢。連我們這些周邊村子,也得交錢,按人頭交,還時不時地要給之前出手的那些大人物上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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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啊,一年下來,交了朝廷的糧,交了朝廷的稅,現在還得向城里交證明我們不是鬧事的錢,還得給大人物上貢,離餓死也不遠了。”老板又嘆了一口氣,手中的餅就這么抓在手上。
“那其實還是不太平。”張凌清狠狠地咬了一口餅。
“是啊,這還不如之前那些鬧事的呢,最起碼村子里面還不用雜七雜八的交這些東西。”
老板應和了一聲,咂巴了幾下嘴,朝張凌清道了聲謝,“老頭子我還是回攤子去吧,免得擾了各位心情,這餅我帶回去給我大孫女,多謝這位小兄弟了。”
張凌清連連說著不客氣,然后看著老板慢慢走回茶攤去。
“奉安城有人上貢?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