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漓沉默了。
果然,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她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
是徐千尋打來的。
她毫不猶豫地甩開了陸錚的手,轉(zhuǎn)頭接了電話。
“沐漓,你在什么地方,你在向陽灣的房子怎么被封控了?”
徐千尋動用了關(guān)系,查到昨晚有案件發(fā)生,所以焦急不已。
沈沐漓聽到她的聲音,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今天,要去給沈珵殷舉辦葬禮!
她深吸口氣,先壓下心頭那些難以想明白的疑惑,低聲說道。
“我沒事,在警局,你已經(jīng)到那個地方了嗎?我盡快趕過去。”
徐千尋得到她的地址,沒再多說,立刻掛斷電話找人幫忙。
“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邵陽看沈沐漓接完電話之后一直看著陸錚,猜測她大概是有什么話要說。
他這個外人,不方便聽。
說完話,他就自覺地回到辦公室去辦公。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腦子里全都是之前在這里看到沈沐漓發(fā)呆看窗外的樣子。
……
沈沐漓卻還在猶豫。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再也不跟陸錚有任何牽扯。
她也是這么做的。
可……
想到哥哥的心血,也就是沈氏集團上市受阻,她沒辦法再因為自己的私利而敲碎哥哥的愿望。
她前些年已經(jīng)受盡委屈。
再多受一些,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深吸了幾口氣。
她抬眸,看著男人略顯憔悴的臉。
干涸的唇動了動。
“陸錚,我今天要去給哥哥辦葬禮,你……參加嗎?”
陸錚聽到她的聲音,心頭怒起!
他跟陳顯雖然算是互毆,但陳顯明顯不敢指認他,他其實只需要錄個口供便可以。
但喬露華再次派人來,不是為了救陳媽,而是告訴他,陸奶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人已經(jīng)氣的昏迷。
他趕去了醫(yī)院。
連夜調(diào)動了所有專家,等到陸奶奶脫離了危險,便馬不停蹄回到了警察局。
一直連軸轉(zhuǎn),他身心疲憊,卻也沒忘了葬禮的事情。
之前沈沐漓在網(wǎng)上發(fā)聲,會在陳巖隧道附近的殯儀館為沈珵殷舉辦葬禮。
沈氏集團是不是能起死回生,就看今日了。
他自然會提前安排。
可她這副態(tài)度什么意思?
在控訴他不顧情分?
還是指責他沒有良心?
“你在求我?”
陸錚垂眸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心口堵著一口氣。
昨晚在向陽灣樓下,她堅決不復合。
在警察局外,不給他任何面子。
既然那么堅決地撇清關(guān)系,何必又來低聲下氣找他幫忙!
她到底將他放在什么位置?
憤怒又心痛!
再加上這一晚上的焦慮煩悶。
讓他瞬間沒了理智。
話都沒有經(jīng)過大腦,已經(jīng)說了出來。
沈沐漓的心口一酸。
也說,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
就算是曾經(jīng)婚姻關(guān)系穩(wěn)固的時候,他也從未盡到過做丈夫的責任。
如今兩個人的關(guān)系支離破碎。
她怎么還會問這么傻的問題。
可是,她不想讓哥哥的心虛付諸東流。
即便心里面滿是屈辱。
但依舊緊咬牙關(guān),強忍著酸澀開口。
離婚詐死,陸總拿帶血孕檢單哭瘋?c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