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尋要舉辦生日宴,這件事自然是驚動了商界。
因為這意味著徐氏集團在找繼承人。
雖然已經(jīng)沒有封建社會那么重男輕女了,可說到底,還是希望自己的產(chǎn)業(yè)都留給兒子。
徐念達只有徐千尋一個女兒,就只能找一個合適的入贅女婿。
家族之中有兩個兒子的,自然是會動心。
此時傳到了陸錚的病房,霍景御剛好在場,都被氣笑了。
“徐千尋這么恨嫁嗎?想隨便找個男人就算了?”
手中的蘋果都被他捏爛了。
果汁順著他的手不斷往下滴答,惹得陸錚一陣陣的嫌棄。
“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炫耀你手勁的?”
霍景御這才回過神來,將眼底的火氣全都遮掩住。
“錚哥,你真不讓雪落姐進來啊。”
這兩天蘇雪落每天都要來看望,可惜保鏢將人攔在外面。
霍景御有點看不下去了,“小心雪落姐以后不理你了。”
陸錚沒說話,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藥瓶。
上面的使用說明都被摩挲的看不清楚了。
“你自己也不舍得吧。”霍景御自認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大機密,“我就說你那會兒為了雪落姐一次次出國,肯定愛慘了。”
聞言,陸錚手中的藥瓶被捏癟了,心口像是猝不及防被插了一刀。
竟然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霍景御看他沒說話,更覺得自己一語中的。
墨勛那笨蛋果然是沒看懂,還是他更了解陸錚。
思及此,他深吸口氣,試探地詢問。
“對了,徐千尋的生日宴,咱們也去吧?我正好跟徐家談一個合作。”
陸錚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又小心去修復藥瓶,可是藥瓶哪怕被撐起來,可依舊滿是折痕。
再也難以恢復原樣。
他的眼神不由晦暗了幾分,越是著急讓藥瓶恢復原樣,瓶子就越是干癟。
他不由覺得嗓子干啞的難受,猶如身處煉獄,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被烈火灼燒。
霍景御覺得看他不說話,覺得他是默認了,立刻發(fā)了消息告訴蘇雪落。
……
一晃三天過去了。
沈沐漓每天按時上下班,睡眠質(zhì)量也得到了提高。
因為陸錚大概是看開了,一直沒出現(xiàn)。
她眼不見心不煩。
第三天大一早,也就是徐千尋生日這一天,她提請了休班,去了蜀繡館。
她為徐千尋定制了一身旗袍,上面的圖案是她親手設計的。
今天過生日,她的閨蜜要漂漂亮亮的。
衣服的**盒包好,服務員遞給她,說了一堆吉祥話。
她準備要走,剛好試衣間走出來一個短發(fā)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女子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由看過去。
這女人齊耳短發(fā),卻穿了一身粉白色旗袍裙,耳朵上帶著兩顆白色珍珠耳釘。
她的身材很是勻稱,但并不是細腰肥臀,穿旗袍就顯得有些寡淡。
不過服務員一個勁夸,仿佛這女人是天仙下凡一樣。
面對夸獎,那女人笑了笑,轉(zhuǎn)頭大大方方看向沈沐漓。
“這位女士,你能幫我看看嗎?這衣服適不適合我?”
沈沐漓被點名,只能停下來,客氣又疏離。
“衣服貴在喜歡,別人的眼光不代表什么。”
女人點點頭,“你說的挺有哲理,其實我也不喜歡的,但他喜歡,唉。”
沈沐漓大概猜到這是一個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