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君瞪起杏眼,沖上去,手指戳在酸秀才鼻尖:
“哪里來的混蛋,敢在侯府小姐面前耍混?”
“哎哎哎,大家伙可瞧見了,是她先挨著我的,我可沒碰她啊!”
酸秀才一臉作做的驚慌,隨即腆著臉一笑:
“但沈小姐若是要我負責,不才家中還是有余糧養個妾室的!”
“哈哈哈,酸秀才,你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酸秀才,成親那日,記得請我喝酒!”
酸秀才在哄鬧中,抱拳拱手:“好說,好說,定讓各位街坊喝個痛快!”
“你……”
沈玉君哪見過這種潑皮無賴,氣的胸膛起伏,更惹來陣陣調笑!
“回來!”沈知禮拽過妹妹的胳膊,塞進府里:“不許出來,不夠丟人的!”
沈玉君不甘心,拽著門框叮囑:“不許讓她搬走嫁妝!”
“沈安然,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不護著親生父親,卻要跟那個賤人,沈家門里怎么出了你這個賤種?”
門邊上,掩住身形的謝惜蘭忍無可忍,拉住沈玉君就朝里走。
“孽子,你也給我滾進去!”沈知禮腦袋突突的疼,回頭看到沈安然,更加火冒三丈!
沈安然抓緊了謝非晚,拼命搖頭,
剛才沈安然的凄慘模樣,讓圍觀者頗為動容,
一個小孩子,磕頭哀求,還挨了打,寧可不要親生父親,卻要跟著和離的嫡母,
若不是侯府實在難活,怎么會如此堅決?
“姓沈的,你不把孩子當人,就該放她一條活路,做人太惡,老天有眼的!”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仗義執言,
沈知禮臉色森然:“謝非晚要搬嫁妝,我不攔著!但沈安然是我女兒,是侯府的人,誰敢帶走她,我就報官!”
說到最后,沈知禮聲嘶力竭!
今日他處處吃癟,終于有個理直氣壯的事情為難謝非晚,心緒不由激動起來!
謝非晚摸了摸沈安然的腦袋,再次確定:“想好了?”
沈安然重重點頭:“想好了!”
“好!”謝非晚抬頭,眼神銳利:“侯爺真要認下安然為親生女?”
此言一出,不光眾人一呆,沈知禮也是一怔!
這難道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且剛才沈玉君親口證實!
酸秀才瞄了謝非晚一眼,垂頭嘆了口氣,他盡力了,想來那人也不能怪他!
“安然是你離府后,我在郊外撿到的孩子,那時候你不在府里,我倍覺冷清,所以留下養到現在!”
“侯爺不是一直看不上這個孩子么?怎么今日卻這般上心?”
謝非晚說的很自然,仿佛這就是事實!
沈知禮雙唇蠕動,掙扎半天,終于回了一句:
“乍然分離,有些不舍!”
謝非晚燦然一笑:“侯爺已經有一子一女,馬上又將有孩子出世,安然就給我養著,只當侯爺為未出生的孩子積德了!”
“積德很重要啊!”酸秀才見縫插針,晃著腦袋:
“我老家的隔壁鄰居,就是沒積德,生了孩子沒屁眼!硬是用小刀開了一個口,唉,作孽!”
沈知禮臉色一白,沈安然怎能和謝惜蘭的孩子相比?
“好!”沈知禮看了看沈安然,漠然點頭。
“為了日后清清爽爽,侯爺寫份斷親書吧,安然總歸在侯府養大,族譜上有了名字。”
此時日上三竿,暑氣上升,沈老夫人已經悄然回府納涼,沈知禮也不拖延,拿了紙筆,刷刷寫完扔給謝非晚,
謝非晚小心疊好,與安然說道:“日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