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留不住你了!”
青霜臉紅成了猴子屁股,顧非晚哪里還能不懂小人兒的心思?
“他父母親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營生?兄弟姐妹幾人?許你什么了?”
顧非晚吃過一次虧,青霜又是她最親厚的丫鬟,自然關心的很。
說到這個,青霜有些沉悶:“他父親是兵部武選司主事,家中只他一個獨子……”
顧非晚明白了,微微皺了眉頭,可見青霜頹然的模樣,心有不忍:
“別怕,他家是官身又如何?你也是我的寶貝!不比他差!”
不安慰還好,顧非晚一安慰,卻讓青霜紅了眼眶:
“他說今日回去問過父母親,一定娶我做正妻,可直到現在,他都沒來找我!”
“不著急!城里到莊子上,也要費些時間,左不過明日就會有消息!”
顧非晚繼續安慰,見青霜還是悶悶不樂,遂一拍胸膛:
“你放心,他要是招惹了你,卻沒個說法,我找他主子算賬!”
其實說到寧維舟,顧非晚不知怎的,心中發虛,
這個少年大將軍,明明比她小了兩歲,兩人又從來沒有交際,
可上次寧維舟在酒樓下盯著她問,顧非晚心里一陣發慌,
好似自己應該與對方熟識,卻全然把對方忘了!
前世今生,顧非晚撓破了頭,都想不出來,自己和寧維舟有何交情,值得他這么維護!
陳娘子慫恿過:“與其這般猜測,還不如當面去問!”
顧非晚立馬就慫了,寧維舟是當朝新貴,聽說誠王府的小郡主心儀他已久,自己現下是和離之身,
再和外男相見,傳出去,豈不是給寧維舟平添麻煩?
陳娘子恨鐵不成鋼:“你骨子里也是個灑脫的,怎么就這么看不開?”
顧非晚不是看不開,她兩世為人,這一世只想報復沈知禮和謝惜蘭,其他事與她,都是浮云。
“姑娘不必為奴婢的事去寧家莊子。”青霜重新振作起來,她知道顧非晚并不想離寧維舟很近:
“他若是有心,自然能辦成,若是無意,奴婢只當這些天,找了個樂子!”
顧非晚摸摸她的腦袋,沒想到,自己的丫鬟倒是比前世的自己,灑脫明智的多!
前世自己受了那么多的罪,卻只想著維護自己和侯府名聲,楞是一個字都沒敢往外傳!
“沒事,沒有鄧子月,京城還有許多好兒郎,你若喜歡會武的,我回頭去見陳娘子的時候,讓她和大皇子說一聲,巡防營里任你挑!”
青霜臉一紅,輕拍了一記顧非晚:“姑娘真是,越說越不著調了!”
顧非晚梳洗好,沿著抄手游廊走到中院,
顧大夫人在井邊洗葡萄,顧鶴山就蹲在旁邊,時不時搗個亂,惹來一記帶水的巴掌,就能嘿嘿樂上一會。
“乖乖起啦!”顧大夫人抬頭,見了顧非晚,連忙招呼:
“快來,剛洗好的葡萄,我挑了熟透的,可甜呢!”
“是,我剛才嘗了好些,一點不酸牙!”
“你好意思說?若不是葡萄多,都不剩幾粒了!”
聽見大兒媳婦抱怨,顧老夫人幫腔:“那就不許他吃晚飯,讓他餓上一宿!”
“母親,夫人,你們這是有了非晚,就不要我了呀!”
顧鶴山故作委屈,又惹來眾人一陣取笑。
顧鶴川招招手:“非晚,你來!”
見到東大街鋪子的地契,顧非晚絲毫沒有意外,只是佩服顧家伯父們的效率真是高!
不到三個月,不光收回了二百畝良田,還把鋪子也收回來了!
“二伯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