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鎮國公冷哼:“誰不知道咱們寧家寵妾滅妻的笑話?”
此言一出,眾人皆神色一凜!
寧南順的臀部又不自覺隱隱作痛!
這事當年鬧得天翻地覆,他是吃足了苦頭的!
但寧二夫人嚶嚶哭泣,又讓他壯了幾分膽氣:“父親,此事已過去好多年,我和煙兒也已認過錯,怎么還要揪著不放?”
“當年煙兒也是無心,誰知姐姐會想不開?罷了,總歸都是我的錯,我這就去死,賠姐姐這條命!”
寧二夫人哭聲漸大,捂著臉奔出門去!
“煙兒……”寧南順一跺腳,追了出去。
“老爺,如今家里和順,您何必再提往事?”寧老夫人小心勸道,心底對顧非晚更多了一層厭惡,
人還沒進門,就鬧得家宅不安,果真是個不吉利的!
鎮國公斜睨了老妻一眼,目光威壓重重,寧老夫人立馬閉嘴,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父親,要不我去請舟兒回府,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寧北安打了個圓場,
不過他自己心里清楚,寧維舟要是這么好請,鎮國公也不會天天上火!
但這門親事,實在不是好事!
寧北安心中嘆氣,好不容易寧家出了個將星,別又娶個不賢不肖的媳婦進門,憑白辱沒了寧家門楣!
就算再難辦,寧家也得把這門親給拆了!
“不若……去顧家拜訪?”一直沒吭聲的寧大夫人出言:
“或是悄悄把顧小姐約出來,曉以利害,讓她知難而退?”
見顧非晚,總比見寧維舟來得容易些。
鎮國公眼皮一掀,掃了大兒媳婦一眼,
這個大兒媳婦,平日不聲不響,今日倒是出了個靠譜的主意,
“你帶著子青去,記得不要讓舟兒知曉!”
“是!”
“鎮國公府小姐要見我?”顧非晚正與陳娘子商量春日的釀酒方子,聽伙計來報,有些詫異。
陳娘子揮退了伙計,嘴角一扯:“鎮國公府只有一位小姐,這個寧子青是你未來夫婿的妹妹。”
“維舟的母親早逝,只生了他一個孩子,哪里來的妹妹?”顧非晚白了她一眼:“親戚可不是能亂認的!”
陳娘子嬌笑不止:“這還沒過門的,就護上了?”
顧非晚傾身,伸出拳頭結結實實捶了陳娘子一記:
“叫你亂說話!”
陳娘子挨了一拳,一邊咋咋呼呼的喊痛,一邊擠眉弄眼的作怪,
顧非晚臉有些紅,扭過身不想搭理她,撿了個果脯放嘴里,甜滋滋,心里就舒坦下來。
寧維舟雖然年歲小了兩歲,但做事卻是老成穩重,
自那日顧非晚點頭后,他就沒在往顧府去過,
但日日都差人送些新鮮玩意,零食果子小玩具,顧府上下都有份,
雖不值什么銀子,但顧家上下得了這份心意,就極為賣力的在顧非晚面前替他說好話。
顧非晚每日得的禮物,自然更是獨一份的,
除了親手制的果脯,還有寧維舟這些年在邊關的所見所聞,
寫在狹長的字條上,寥寥幾句,勾勒出邊塞廣袤蒼涼,再附上一個親手雕刻的小木劍,小木馬……
勾得顧非晚不自覺,日日都等著新字條,好知道昨日說的故事里,后續到底怎樣了!
顧燁辰搖著頭嘆息:“敵方太狡猾,我方陣地要不戰而敗了!”
顧老夫人笑呵呵:“敗什么敗?他肯這樣在乖乖身上花心思,足見我的乖乖在他心里的位置!”
“喲,怎么還偷偷笑上了?”陳娘子湊上前,刮了下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