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碧顏呆呆的望著他,巨大的恐慌席卷而來,讓她甚至不知道作何表情!
“你……你是誰?你剛才喚我什么?”
這是她的夫君,吳國大將軍寧維舟在情動之時,才會在她耳邊喚的名字,
是她曾經(jīng)一度很是自得的事!
她只與吳嬤嬤說起,記得當(dāng)時吳嬤嬤還取笑她:
“家里都怕你讀書讀傻了,不知道床第間的情事,看來真是小看你了!”
眼前這個落魄書生樣的人怎么會知道?
為什么要情意綿綿的看著她?
更讓劉碧顏恐懼的是,她對這個男子的碰觸,居然生出了幾分熟悉!
“你是誰?你不要碰我!”劉碧顏雙手揮舞,連連后退,一雙眼睛警惕的望著男子。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別激動,你好好站著,當(dāng)心肚子!”盛家旁支很是配合,抬著雙手,極力安撫:
“顏顏,你跟我走,我日后定會好好對你,就算日子清貧些,但我還有些積蓄的,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教他讀書寫字,你紡紗織布,咱們一家人安靜過日子!”
男子臉上全是憐惜和憧憬,可劉碧顏卻臉色煞白,如聽鬼話:
“你胡說什么?我肚子里是大將軍的孩子,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顏顏,你還不明白嗎?孩子是我的啊!”盛家旁支確實(shí)是個書生,大眾廣庭下,他剛才實(shí)在是羞于出口與劉碧顏的關(guān)系,
但見劉碧顏這樣,他也急了起來:“顏顏,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
“你滾!滾!我的夫君是寧維舟,不是你!你憑什么辱我清白?”劉碧顏瘋狂大叫,突然眼珠一轉(zhuǎn),看向顧非晚:
“好你個顧非晚,你是怕夫君會偷偷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找人這樣作賤我,是不是?”
“蛇蝎婦人!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
“夫君,您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嗎?她就是個毒婦,一切都是她的陰謀,是她誣陷我,您說過,一輩子疼愛我,永遠(yuǎn)不會拋下我的,夫君……”
劉碧顏哀哀的求著,她背后的男人滿臉痛苦:
“顏顏,那句話不是大將軍說的,是我說的,我說到做到,這輩子我都不會拋下你!”
盛家旁支越是深情款款,劉碧顏越是抓狂!
她再不顧往日矜持,撲上去撕打男子:“我打死你!你怎能辱我清白?”
男子任打任罵,只是見劉碧顏情緒實(shí)在太過激動,才不得不箍住她的雙臂,咬咬牙說了一句:
“顏顏,你腰間有一塊胎記,我曾經(jīng)告訴你,當(dāng)你情動時,它會變得緋紅,極為誘人,你還記得嗎?”
劉碧顏瞬間停了手!
從這個男人剛出現(xiàn)時,她就莫名的心慌,現(xiàn)在,她終于心如死灰!
怪不得就算夜夜纏綿,但她偶爾白日對著寧維舟,總是覺得陌生得可怕,仿佛兩人的如膠似漆,都是她自己一場虛幻的夢境!
“為什么?”她喃喃自語,到底她做錯了什么,老天要這樣作弄她?
盛家旁支見她安靜下來,但眼神卻逐漸呆愣,連忙安撫:
“都是陳伯昌那個混蛋的錯,要是沒他的教唆,你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子,怎么會選擇給人做妾?你值得天下最好的男人將你捧在手心上!”
盛家旁支是動了真情:“你放心,我日后不納妾,只守著你,我們過平平淡淡的日子,男耕女織,日升而作,日落而歇,白頭到老!”
“誰要和你白頭到老?”劉碧顏突然發(fā)狂,狠推了男子一把!
男子一時不察,被推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來!
“孽種,你是孽種!”劉碧顏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