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個年紀跟劉福差不多的。
林氏最近也新買了一個仆婦,也姓張。這位張娘子比留在金陵的張婆子要有眼色,人也能干,就是話有些多,嘴上沒個把門,還喜歡亂問別人家的事。如果當初在金陵的是這位張娘子,林氏的那點事說不定早就被她看出來了。
林氏似乎也有些后悔買了這么一個多嘴的,偏對方又能干,做家事是一把好手,也會帶孩子,林氏一時也不知要不要把人給換了。何素不想以后也面對這樣的難事,決定下次買人的時候得仔細著些,那些別人挑剩下的估計也不能要。
府里也不準備買年長的,而是想買年紀小的慢慢教導(dǎo)起來,頂多再添個正式的繡娘。
何素對買人這事并不排斥,她被送進組織接受訓(xùn)練,跟這些被買賣的人的處境是一樣的。有時她會覺得自己現(xiàn)在仿佛成也成為了某個組織的小頭目,可以挑選她的手下,他們想要得到食物不可能什么也不做。人生沒有這么簡單,能跟著她已經(jīng)算不錯了,她比許多教官都要親切得多。
等蕭顯重和小黑石掛好燈籠又貼完福字進屋時,都冷得先去了炭盆邊烘手。
“可還行,還能做餃子嗎?”何素笑著問。
小黑石點點頭,說“外面可真冷,我們拿出去的米糊都凍住了。”
米糊是熬出來貼福字時用的,他們掛好燈籠再來拿了米糊出去貼福字,出去也沒有多少時間,米糊就凍上了。他們只能把福字拿到屋里來上米糊,出去貼的時候動作也得加快,免得刷在紙背上的米糊凍住。為了趕時間,有幾張福字貼得有些歪了,蕭顯重略有些心虛地烘著手,只盼孩子沒有發(fā)現(xiàn)。
“以后還是得白天把這些都貼完。”何素說道。
“那父親做什么?”小木頭問。
蕭顯重遠遠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又在給他挖坑,過去就用手搓了搓他的臉。
“你覺得我要干什么?”
小木頭不高興地扭了扭身子,見逃不開,就向何素喊“母親,你快來……”
“我忙著呢。”何素笑道,搓著手中面團,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蕭顯重得意地捏了捏他的臉,一把把他扛到肩上,去邊上轉(zhuǎn)圈嚇他。小木頭趴在他肩膀上哇哇大叫,聽聲音除了害怕還有一點高興。何素等他們玩得好一會兒了才出聲叫住他們,讓他們一塊兒來包餃子。
蕭顯重已經(jīng)有些年沒有包餃子了,一時不記得要怎么做,看月兒包了幾個后,他才想起了動作。試了幾回后,他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就是包出來的餃子沒有月兒包的好看。就是何素包的,也沒有月兒包得好,不過論速度,月兒和蕭顯重加起來也沒有她快。
餃子是留著半夜吃的,那個時候都要睡了也吃不下許多,他們要包的量也就不多。其實就這么些個餃子,何素一個人很快就能包完,只是為了圖一樂才把一家人都叫過來。難得他們也肯來幫忙,沒有其他人家坐著等開飯的的習氣。
等餃子包好了,離子夜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一家人就聚在榻上,聽蕭顯重說說戰(zhàn)場上的事。蕭顯重在軍中混得久了,連口才也變好了,編起故事來不比何素差,連何素也聽得入迷。就算如此,在午夜來到之前,小黑石和小木頭還是睡著了,只有月兒還醒著。
為了找點事做,月兒和蕭顯重下起了圍棋,何素在邊上捧著茶默默看著蕭顯重在月兒的放水之下苦苦求生。她不會下棋,卻能看得懂,在看了兩人下棋后,她覺得自己當初也沒有跟著月兒一塊兒學(xué)下棋是對的,不然也得坐著被月兒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