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置了外室,還驚動了慶王府的人。慶王府的人叫他過去詢問才知道是喜樂郡主弄錯,面上還訓了喜樂郡主幾句,想要把這事揭過去。
喜樂郡主卻不肯乖乖認錯服軟,之后兩人便一直這么僵著,算起來都有好幾個月沒有同房了。
錢世祥見兄嫂為了房子的事起了嫌隙還過意不去,特意把房契還給了錢世鐘,錢世鐘卻不肯要。
“妹妹已經出嫁,我屋里又是這樣的,將來二老身邊少不得得讓你多盡孝,多個可以棲身的地方總是好的。”
“兄長……”
錢世祥也知兄嫂之間關系不好,只是見當年意氣風光的兄長如今暮氣沉沉,心下不忍。
圣上雖對慶王和慶王世子只安排了閑職并不重用,但沒有限制郡馬擔任要職,只是錢世鐘的仕途不順,一直窩在翰林院里沒法動彈。
他其實更想要外派去地方做一番事業,偏幾次請調都沒過,像是被人刻意攔著,就連調去其他部署任職都不行,不像他舅兄慶王世子身邊的得用的陳大人,中了同進士后就在商部任職,據說頗得重用。
知道兄長的遺憾,錢世祥近日正在苦讀,盼著春闈時可以高中,到時候謀個外放的職位,把他的父母也帶過去。妹妹去年嫁給了他的同窗,如今就在京城,有哥哥看顧,他們倒不用太擔心。
他也算爭氣,果然考中了進士,雖說名次不怎么好,但是有錢世鐘幫他活動,他被派往老家邊上的一個縣城當縣令,正好家中二老也想回鄉,便趁此機會跟他一同回去了。
喜樂郡主見他們回鄉還送了許多程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很高興。她能不高興嗎,婆婆以后不在京城住著了,就沒有人再管著她了,哪怕錢母本來也不會說她什么,可是有這么個人杵著多少還是有影響。
慶王妃知道后還說她傻。
“世鐘是個孝順的,若是你公婆在,哪怕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也不會跟你有所爭執。如今他們隨你小叔子回鄉,要是世鐘跟你鬧別扭,連個中間勸和的人都沒有。你總不能指望我和你父王一直為了你的事操心吧?”
喜樂郡主撇撇嘴,說“父王那里我是不指望了,他心里只有我那個裝模裝樣的妹妹,哪里會有我。幸好我還有兄長,若有事他定會來幫忙的?!?
慶王妃沒有作聲,如果不是兒子四處活動壓著錢世鐘不讓他升得太快,錢世鐘哪里會一直呆在翰林院里不能動窩。誰讓他跟喜樂郡主成親后一直不熱絡,若是他肯服個軟,慶王府也就不會攔著他不讓他出頭。
錢世鐘也不是個傻子,他在京中多年自然也有他的消息來源。哪怕他想要步步高升,卻也有他的氣節在,又怎么會任由岳家拿捏讓喜樂郡主一直在家作威作福。
喜樂郡主并不知道這些,也不信慶王妃現在說的,月兒家里沒有婆婆,她家里現在也沒有婆婆,可是她到底還是不如她,要是她也能生出兒子來就好了。
她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姑娘,當然知道孩子一個人是生不出來的,為了調理身體,她這些年吃了許多補藥,可惜都沒有用。如今錢世鐘都不來她房里,她就更不可能懷上了。可就算她懷不上,她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大不了以后從小叔子家里抱個孩子過繼。
想是這樣想,眼看著錢世鐘對她愛搭不理的,她心里總歸有些惱火,只是不知這火最終點燃的會是什么。
等到天氣漸暖,郭威便盼著郭義今年可以回家來,看看他已經四歲的孫子和即將出世的二孫子,可惜最終郭義沒有來,來的是毛參將。
郭威還以為他是來接他的家人去邊關的,誰知毛參將卻是調來了京城,暫時不用回邊關了。
前些年毛參將受過一次受傷,身子受損,已經不適合沖鋒陷陣。好在這兩年邊關并沒有大的戰役,軍中也有一些輕省些的職位,他也就一直在邊關呆著。他是愿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