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李賣水郎抬手一指,何素便知他指的是昨天她請過的那位大夫。
何素本來還想再仔細問問,又有一戶人家開了門出來買水,李賣水郎便去了前面,何素也只能拎著水退回屋子。
水是有了,家里的米糧還沒有,何素不打算做早飯,梳洗之后,她去外面買的餛飩包子回來。送到蕭顯重父女住的房間時,正好看到父女倆醒了,正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呢。
“起來洗臉吃早飯。”何素說著打量了一眼蕭顯重的臉色,發現他的臉色并沒有好轉,仍有些蒼白,決定把其他事都推后,先去把趙大夫找來最要緊。
這樣想著,她等兩人擦了臉過來吃飯時,便匆匆想要出門。
“你們先吃著,我去找大夫。”
剛拿起勺子的蕭顯重連忙叫住她,“你吃過早飯再去。”
“哦。”何素有些不情愿地應了一聲,隨身抓了兩個包子,“我路上吃就好。”
說完,她就大步出去了,蕭顯重叫都叫不住。月兒乖乖地吃了一個餛飩,也跟蕭顯重一樣抬頭看向門口。
“父親,不是不能邊走邊吃嗎?”她小聲問,小時候家里教的規矩里是這樣說的,為什么何姨不守這規矩?
“是不好,你不可以學。”蕭顯重認真交待了一句,又說“不過你何姨是有要緊事去辦,所以沒有關系。”
“哦。”月兒應了一聲。
覺得月兒的反應沒有他想象中的大,蕭顯重又解釋了一句“你何姨家可能也沒有不能邊走邊吃的規矩,每個人家的規矩不一樣。”
“哦。”月兒又應了一聲,都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后,她才問“那以后我們吃飯的時候能說話嗎?”
蕭家以前是不能在飯桌上說話的,但是這幾天他和何素若有事也會邊吃邊聊,他早就已經習慣,并沒有覺得不妥。
“嗯,要是有要緊事的話;你何姨家規矩不一樣,她可以照她的規矩,但你不能學。”
“哦。”月兒又乖乖地應了一聲,小小年紀的她還不懂雙標之類的話,反正有些事大人能做小孩子不能做,在家里有些事何姨能做而她不能,不過就是這樣罷了。
蕭顯重也不知小小年紀的女兒聽懂了沒有,心下還有一點擔心,不知道月兒要是一直跟著何素,會不會變得像何素一樣不知道跟男人保持距離,還有一些天真爛漫容易相信人。他還是注意一些,別讓月兒學壞了,盡管何素在他面前能夠這樣,他覺得挺好。
羅府。
羅家如今的當家是曾經的蕭羅氏的父親,他底下不算庶出的弟弟,還有兩個親弟弟。父母過世,家里分家時,庶出的弟弟還好打發,幾個親兄弟卻不行。這間祖宅自然是分不得,只能由他這個長子繼承,其余的東西他們卻非要平分。
這一分家后,羅府本來就薄的底子就更不能看了。京城居大不易,羅父的官職并不高,底下的兩個兒子一個還在科考,遲遲沒能考上進士;一個倒是考上了,卻是個同進士。同進士、如夫人;這出身想在京中謀職得走不少門路,幸好他給女兒結了一門說出來還不錯的親事,至少能以此說動一些人幫忙,給兒子找了一個還不錯的差事。
他本想過些日子借女婿的光讓自己也升了一下品級,誰知蕭家忽然出事了,女兒帶著外孫女和離回家。他是同意女兒和離的,早在蕭家人下獄時,他就在想如何跟蕭家人劃清關系,和離便是其中的方法之一。但他并不想要外孫女也跟著回來,卻又不好明著說什么。蕭家在朝中的人脈還在,他也不能顯得太世故了。
和離回來的女兒再嫁入高門是不行的,就算是成為庶子的妾室也不夠格,但嫁給一些家的資產的小官吏倒還勉強可以。只是羅氏這一嫁,她的女兒就成了大問題,她不能帶著她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