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家里也來過兩次官兵,他們顯然聽說宅子里有個男人,但卻一次也沒有搜到過。看著捕快將院里翻得一團亂,何素只能抱著月兒惶恐不安地站在一邊。
“你家男人還沒有回來?”領(lǐng)隊的秦捕頭貼在她身邊問,目光放肆地打量著她。
何素明白他這目光的意思,心下厭煩得很,面上卻又羞又驚,垂下頭小聲應(yīng)了一句后,她把懷里的月兒抱得更緊了,像是極害怕似的。
秦捕頭年過三十,生得濃眉大眼很是精神,一張嘴慣會說話,一雙眼慣不老實。平素他就有占大姑娘小媳婦便宜的毛病,在外面還有好幾個熟悉的相好,家里的婆娘也管不了他,不敢多說一句,只要他別把人帶回家。他也的確沒動過這樣的心思,在外面玩玩就算了,帶回家什么的……不知被多少人沾手過的,哪里能往家里帶。
既然是出來玩的,他也不可能只跟一個有來往,不久前,他剛哄了一個女人上手,她是一個商人的外室,平時一個人在家悶得很,他稍一強硬她就肯了。只是這些天那商人都宿在她那里,他不好過去,心里抓心撓肝,怎么都不得勁。
這些日子事又多,合該夜里好好松快松快,他卻偏偏不能過去,其他那些吧,他又有些膩了。直到他搜到了肖家,心情就跟六月天吃了涼西瓜里外都舒坦。照他多年的經(jīng)驗,這肖氏應(yīng)該也是個外室,至于跟她來往的男人,要么是養(yǎng)著她的男人,要么是她其他的相好。
如今外面風(fēng)聲緊,隨便什么人都可能被扣上刺客的罪名,他有心想借這事嚇嚇?biāo)阉宓绞帧?上砹藥状危矝]摸清她的底細,也不知要怎么入手。
“你們翻歸翻,可別把東西弄壞了。”秦捕頭朝搜查的人嚷道。
“是。”他們應(yīng)了一聲,個個臉上帶著笑,都知道秦捕頭這是又在哄女人了。
“肖家妹子,別擔(dān)心,我們就是翻翻,確保這里沒藏著刺客就走。”
秦捕頭說著說著又貼近何素一點,嚇得何素又稍稍退開一步。秦捕頭也不在意,又貼了過去。
“好妹子,我們把這里查遍了,你也能住得安心不是。要是有什么壞人就住在邊上宅子里,他夜里翻墻過來怎么辦?你家里又沒個男人的……”
何素一聽,目帶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差點把他的魂都要勾走了。但她終究沒說什么,馬上又垂下頭,紅著臉緊緊抿著唇。秦捕頭盯著她發(fā)紅的耳朵尖尖一直心癢難耐,他吞了吞口水,貼到她耳邊。
“放心,我夜里幫你來巡巡。”
說著,他又站直了身子,說“好了,去下一家。”
“是。”其他人響亮地應(yīng)了一聲,經(jīng)過何素身邊時都嬉笑著看了她一眼。
何素一直垂著頭,直到他們離開想去關(guān)門時才微微抬頭,卻又撞進秦捕頭意味深長的眼中,鬧得滿臉通紅。秦捕頭滿足一笑,這才離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何素抬頭時一臉的嫌棄和糾結(jié)。
“何姨,你的臉好怪呀。”月兒看著她的臉說。
壞人一走,她才敢從何素懷里出來,父親也不知去哪兒了,她都找不著,何姨還說不能告訴別人家里還有人在,不然壞人會把父親抓走的,就像當(dāng)初這些人把父親帶得遠遠的,讓她不得不住到外祖家一樣。她自然是不敢說的,也不敢他們發(fā)現(xiàn)她知道,只好躲在何素的懷里。
何素收起臉上的表情,換上一張正經(jīng)臉,跟月兒說“這是何姨臉上癢。”
“我?guī)秃我虛蠐稀!?
月兒伸出小手,何素一看她的指甲,才想起她還沒有替她剪過。
“不用不用。”她連忙轉(zhuǎn)開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癢了,下次癢了你再幫何姨撓,好不好?”
“好。”月兒乖巧地點點頭。
何素在她臉上香了一口,把她放在了地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