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邊上放著的藥,也不知要不要喝。在他想來,這藥應(yīng)該就是治病的湯藥,只是里面加了料,就是不知道這藥用了對孩子有沒有壞處。他端起碗來,稍微嘗了一口,讓邊上的何素震驚地瞪大了眼。
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把藥倒掉嗎?為什么要喝?難道是被她的傻氣傳染了?
“我看看會不會有事。”蕭顯重小聲說道。
何素點(diǎn)頭,這才想起把她發(fā)現(xiàn)的事告訴蕭顯重。
“藥有問題,嗯嗯嗯……今晚就會動手,嗚嗚嗚……怎么辦?啊啊啊……”
何素一邊問一邊繼續(xù)裝哭,明明事關(guān)他們安危,蕭顯重卻莫名想要笑。正了正神色,他擔(dān)憂地問“你能應(yīng)付得來嗎?”
“我也不清楚,拼一拼吧。嗚嗚嗚~”何素說。
一想到現(xiàn)在沒有接應(yīng)她的同伴了,她心里也提著勁,這回她要是鬧出什么過失,可不會再有人替她補(bǔ)救了。
“要是實(shí)在逃不了,你就帶上月兒走吧。”
何素一聽,連哭聲都停了。若不是有他在,月兒就是病死在路邊,她也不見得會多看一眼,竟然讓她帶著孩子走,這人是不是以為她有多心善?不過他這么誤會也是對的,不然也不能接納她。
“別說這個,我們一定都能平安。”何素一臉情真意切地說,心里發(fā)了狠,晚上的逃出任務(wù)是非成功不可了。
“是不是都睡死了?”
“是呀,一早就沒動靜了。”
黑漆漆的夜里,兩個婦人刻意壓低的說話聲在秋雨中響起,話語與冰涼的雨水混在了一起透著秋日的肅殺,讓旁人聽到不免心驚。可惜這時沒有旁人,也就沒人發(fā)覺這份冰涼。在場的兩個男人,張大哥和王嬸的兒子王大郎聞言便換了一個眼神,一起朝著蕭顯重住的屋子走去,并沒有覺得他們所做的有何不對。
屋里有門栓栓著,但這難不倒他們,在學(xué)了幾次后,現(xiàn)在住在村子里的流民都學(xué)會了撬門。本來收拾這兩個人是張大哥的活,可誰讓里面的女人是要?dú)w王大郎的,他一聽王嬸說今日來村里的小媳婦是個漂亮的,心里就癢,等夜深了就悄悄過來說要幫忙。
見張大哥用刀拔了幾次還沒有把里面的門栓弄掉,王大郎有些急眼。
“你你你……會……不會,不不不……會,我來!”
王大郎是個結(jié)巴,平常不愛冒頭跟人說話,這會兒竟主動提出來幫忙開門可見是真的急了。
“就快了,有什么好急的。”張大哥沒好氣地說,一想到屋里的漂亮小媳婦竟歸了又丑又結(jié)巴的王大郎,心里就有些不平。
“咣咚”一聲,里面的門栓掉了下來,張大哥一時沒有動作,想確定一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睡著,王大郎卻等不得,伸手一把推開了門,弄出不小動靜。
“你這是想招禍呀?”張大哥不高興地說。
王大郎面上有些訕訕地,沒有應(yīng)聲,目光卻朝屋里看去,可惜什么也看不清,連床上是不是有人都不清楚。他著急地看向張大郎,催他快點(diǎn)動。張大郎無奈,想著蕭顯重連趕車都讓何素來,估計(jì)也就是個看著高大的花架子,也不在意再弄出聲響,直接拿出了火折子點(diǎn)上了油燈。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狹小的房間,這間待客用的屋子除了一張床其他什么也沒有。張大哥朝床上一看,見一家三口都在且都睡得死死的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氣,拿出懷里放著的繩子想要先把男人綁起來,王大郎卻直接伸手把何素從床上拉起來往背上一抗就要走。
“你就這么急?也不來幫把手?”張大哥語氣不佳地問。
“我來我來,兒子,你先回去,辦正事要緊。”王嬸馬上過來說道。
王大郎應(yīng)了一聲,顧自大步走了,留下王嬸滿臉堆笑地搓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