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匕首后就嫌它笨重不愛用它,但卻一直隨身藏著,時不時地偷偷拿出來練練手。這要是被人看到了,她也不怕,就說自己是在練刀功,作為一個有追求的廚師,怎么能沒有好的刀功呢。
當(dāng)然了,像她這么警覺的人,就是有人來了她也能提前發(fā)覺。
正想著,院門忽地傳來敲門聲,把何素嚇了一跳,她連忙縮回手看著尖刀掉到地上發(fā)出脆響。
幸好幸好,何素握了握手感慨地舒了一口氣。
聽到敲門聲正在門前的蕭顯重本想喊何素去開門,一聽到刀子掉的東西,不由朝廚房探頭看了一眼。
“阿素,你沒事吧?”
“沒事,一時手滑。”何素連忙喊道,把刀撿了放好就出了廚房,“剛剛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何素剛問完,大門又傳到敲門聲,她連忙應(yīng)了一聲“誰呀?”
“肖老爺,肖太太,小的常春來送東西。”
“來啦。”
何素跟蕭顯重換了一個“怎么又送東西”的眼神,就去開了門。常春進了屋朝兩人行了禮,就讓人把東西搬進來。
“肖老爺、肖太太,老爺見天氣忽然冷了,怕兩位來不及準(zhǔn)備冬衣,便令小人送了一箱子過來,也不知兩位是否喜歡。”
“朱二爺有心了。”蕭顯重上前謝道,“還勞煩常春管事走一趟,大冬天的,快請進屋喝杯熱茶。”
“不了,小的還有事,可不敢偷懶吃茶。”常春推辭道,待跟來的仆役把箱子抬進去后,他便朝兩人告辭。
何素一時在想朱應(yīng)儉也太客套了,在跟常春還禮時也帶著心思,也就沒有錯過常春的眼色。上次常春跟她使眼色,還是讓她借故離開一會兒好給她那五百兩銀子。
等常春離開后沒一會兒,何素先陪蕭顯重開了箱子。蕭顯重一家冬衣都是何素在鋪子里買的,沒辦法,何素不會做棉衣,就算她有過原主做棉衣的記憶,但重現(xiàn)的時候棉花總是弄不勻。她做衣服都是先給月兒做,月兒當(dāng)時拿到一條臃腫的棉褲時,臉上的笑容都僵了。
之后,她果斷決定棉衣還是用買的,反正她現(xiàn)在不差錢。不過她挑的棉衣也只挑保暖的,布料都是實在的棉布,綢緞什么的,她覺得沒必要。但朱應(yīng)儉送來的這箱衣服都是好料子,里面還有皮草,何素忽地覺得自己有種輸了的感覺。
“好像有點松了。”
何素給月兒試了一件嫩綠色繡著飛燕散花圖的廣袖袍子,覺得腰身上寬了一些。
“等會兒我?guī)湍闶找幌卵焙嗡卣f著,忽地想起什么,“淺色的繡線好像不夠了,我現(xiàn)在去買點。”
“別急,你明天去買也是一樣。”蕭顯重說道。
“反正也閑著沒事。”
這是蕭顯重今天第二次聽她說閑了,看到她是真的覺得閑著沒趣,想要多去街上逛逛。他微一皺眉,倒也沒有攔著。
“你當(dāng)心著點。”他叮囑道。
“繡莊離這兒近得很,我很快就能回來。”
何素說著已經(jīng)到了門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借口,她得趕緊離開。等她走出了巷子,就看到常春在巷子口侯著。
“太太,是要上街買什么?”
“買繡線。”
常春一聽笑了,說“也是巧了,老爺就在前面繡莊呢。”
何素配合地笑笑,跟著他去了繡莊。鋪子里也不知是不是清場過,也沒有旁人在,何素略一停頓后就在常春的引路下去了后面待客室。朱應(yīng)儉本來正坐著吃茶,見何素進來,馬上站起來行禮。
何素還禮后也不寒喧,開口就問“什么事?”
朱應(yīng)儉一笑,倒喜歡她這爽利脾氣,也省下他拐彎抹角了。
“蕭娘子可有興趣談個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