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這個字。她不懂什么是愛,從她有限的知識里,愛應(yīng)該是一種很難表達清楚的事。既然這么難表達清楚,她就更不可能會懂了。大概她只知道愛很珍貴,很多人覺得它比世間萬物都珍貴,當(dāng)然,也有人不這么覺得。
何素就不這么覺得,在她的認(rèn)知里,沒有東西比吃的更珍貴、比活著更重要。
這話她可不能跟蕭顯重說,這太破壞她的形象了。
蕭顯重一個古人對愛不愛的也沒有什么概念,他甚至不太清楚怎么樣才算是心悅一個女子。以前他有個朋友,為了一個戲子跟家里人鬧翻了,大家去勸他時,他還說他們不懂。當(dāng)時蕭顯重就覺得,他還是不要懂的好,要是也變得跟那朋友似的,他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但當(dāng)何素提到感覺時,他好像又能明白她說的感覺是什么,是牽腸掛肚、茶飯不思、徹夜難眠、生死不懼……
他對何素有這樣的感覺嗎?似乎有一點,又似乎也就只有一點。
頓時,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問下去了,好像對她來說感覺很重要,但是他的感覺還只有一點,也不知是否能被她看在眼里。但就這一點,他也覺得很多了,他對別的女人連這一點心思都不曾有過。
這樣說來,有這一點,在世間男子中已經(jīng)難得,何素將來若是遇到其他男子,他們難道還能付出比他多的心思?
既然如此,他還是早些問了,好把何素定下來,免得他總想著這件事。
“阿素,我……”
蕭顯重正要說,邊上傳來月兒的腳步聲,他連忙止了話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何素也知道月兒來了,心下暗道可惜,她覺得蕭顯重好像有極重要的話要跟她說。雖她不知道蕭顯重要說的是什么,但似乎是她聽了可以開心的話。
若是他要說,總能找到其他機會的,何素心想,朝蕭顯重看了一眼,便垂頭去跟剛睡醒出來的月兒說話去了。蕭顯重暗嘆,也只能再找其他機會。
機會來的很快。一家人一起住著,想要單獨說話并不難,就是蕭顯重不想開口,何素還有事沒確定完呢,她也是要開口的。
晚飯后,何素找了一個機會,湊到蕭顯重身邊說話。
“你近日可是為了銀錢發(fā)愁?”
何素仔細想過了,若是她應(yīng)下了朱應(yīng)儉的活,瞞是瞞不住的,倒不如套一個高大上的理由,刷一下自己的印象分。
蕭顯重倒的確是一日不曾忘記家中生計,聽何素問起,反倒安慰道“你放心,待我身體好些了,就出去找事做。”
“你不用著急,想好身體要緊。再說了,我也是能賺錢養(yǎng)家的,你暫時就在家里貌美如花就好。”何素打趣道。
微皺了一下眉,蕭顯重?zé)o奈地看著她,哪有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你又想如何賺錢養(yǎng)家?”蕭顯重問。
不是他小看她,在他想來,何素雖是個能干的,但在這濠州府內(nèi)也只有做些針線賺點銀錢,這又能賺得了多少錢,照家里現(xiàn)在的花用怕是根本不夠。
“朱二爺想請我去幫他做事。你覺得可行嗎?”
蕭顯重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問“你幾時見到朱二爺了?”
“呃,就早上出去買線的時候遇上的。”何素略有些心虛地說。
蕭顯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問“你以前也在街上遇到過他嗎?”
“沒有。”何素答道。
蕭顯重略微放心,想了想便問“是想讓你去做什么事?”
“就是教人,教人做針線。”畢竟原主拿得出手的技能也就這一個。
蕭顯重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何素的針線如何他是知道的,雖然不算差,但也沒有好到能教人的地步。加上她做針線時很是毛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