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何素已經說過午休時間有半個時辰,眾人練了一早上都累狠了,簡單吃了幾口午飯后便回屋躺著。何素趁著這段時間,把操場和小山丘附近走了一遍,和跟過來的常風商量要加哪些東西。常風特意弄了紙筆隨身帶著,何素說什么,他一一記在紙上免得忘記。
“這兒可以弄個獨木橋,說不定他們運貨途中有不好走的情況呢?還有那面墻,我看墻上可以弄幾塊突出的泥石塊當落腳點,訓練他們爬山。如果在路上迷路,探路的時候可以用……”
何素回憶以前自己受過的訓練,零散地跟常風說著,她覺得這些都是有用的,誰知道危機時刻自己會遇到什么,到那個時候后悔自己哪哪沒學好就太遲了,還不如趁早都學著,哪怕半個月下來不能學會,至少心里要有個底。
她和常風在小山丘說話的時候,有幾個醒得早的學徒也來到了操場上,遠遠地他們就看到何素跟常風在林子里。
“那不是何教頭嗎,她好像在跟常風管事說悄悄話呢。”
“是悄悄話嗎?我怎么覺得像是又在想辦法整我們?”
“就算是,那也是悄悄話。何教頭到底是個女人,她和常風管事說不定就……”男人曖昧地挑挑眉。
可惜其他人并沒有附和,反倒甩了甩手,說“你可拉倒吧,有心思瞎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下午怎么辦。我的腿現在連路也走不了了,要是再練,明天可怎么辦?何教頭到底是怎么想出這一套套的,什么蛙跳、什么撐的。”
“何教頭午飯前說她也才練了三年,她不說我還以為她從小練的呢。你說她好好一個女子,去練這個做什么?瞧她的年紀,三年前不正是議親的時候,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會不會是被人毀婚,又被人打了一頓?”
“那也太慘了吧。”頓時有人同情起何素來。
“她哪里慘?我看她瞧著樂呵呵的。慘的是我們,還是想想下午和這半個月怎么辦吧。”
一說到這個,他們都面露難色。何素遠遠地就看到他們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之中,待和常風聊完后,便慢慢走了過去,看著差不多已經到齊的學徒們。
“怎么,早上累著了?”她假作關心地問。
許是看何素挺好聽話,他們三三兩兩地應是,還有人大著膽子求情。
“何教頭,我們下午就少練一點吧。”
話音剛落,常風就在后面假咳幾聲,也免得何素為難。
何素暗笑,說道“也就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大家都是年輕人,不要怕吃苦,你們現在不吃苦,難道還要等著老了吃苦嗎?”
哪怕她的話聽著很有道理,很多人的臉依舊還是皺著的,真能聽進去的沒有幾個,一個跟他們年紀差不了幾歲的女人說的話、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很難當真。
何素才不管他們怎么想,等時間一到就開始下午的訓練,其中還有一個人因為午睡睡死過去而遲到,常風派人把他叫起來后,又給他記了一圈作為處罰。
下午的訓練內容跟上午差不多,中間多了何素時不時的偷襲,幾次下來,他們已經能很快地對突然的襲擊做出反應。
在教完軍體拳幾個動作后,何素并沒有讓他們一直練,那是他們晚上自修時要干的事。
“動作我已經教了,你們記得練會,明天早上我再來,若是沒有人練會,是會有處罰的。”
眾人連連點頭,見天色還早,不懂她為什么不趁這個機會多教他們練幾遍。
“現在,抽簽分成兩隊,一隊為護衛,一隊為山賊。護衛隊將運一桶水按規定路線繞莊子一周,如果中途水桶被劫或者水桶里的水灑出一半以上,都算護衛隊輸。輸的隊伍將有額外的懲罰。”
分隊練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