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還請李大人指一條明路,還我家相公清白。”
她知道自己先示了弱就給了對方坐地起價的底氣,但她又不知道自己除了示弱還能怎么辦,朱家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可端著的。
李寺卿滿意地摸了摸胡子,馬上又板著臉看向她“朱夫人莫要胡言,本官一向是秉公辦事,若是朱大人是清白的,定然能安然回家。”
“有勞大人了。”秦氏謝道,心下驚疑不定,不知這李寺卿到底所圖為何。
她以前聽過關于李寺卿的的事跡,知道他辦案無情,犯案者不論官職有多高,落到他手里都不會有好下場,誰來講情面都沒用。
“對了,朱大人還有一個弟弟,怎么不見他進京來。”
李寺卿再開口時,秦氏還以為他總算要提到他這次來的關鍵了,可是他卻提到了朱應儉,秦氏可不覺得自家小叔能有什么本事能讓李寺卿惦念的,若是想要朱家的家產,也不用找朱應儉,她在獄中的夫君才算是現在朱家的掌家人。
她的公爹沒了,她的夫君又是嫡長,朱家的家產自然得由朱應勤繼承,她雖不知道數目,但從朱家這些年的花銷來看,應該不少。莫不是這家業引來了李寺卿的垂涎,才有了今天這事?
秦氏的猜測雖不中,卻也不遠矣。
“小叔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派去送信的小廝無用,總是誤事。”秦氏想了想答道。
“原來是因為小廝無用,不如本官派人幫你們跑一趟。”
“豈敢這般勞動大人。”
“倒也不算什么,只想從老夫人身上要一件信物,免得朱二爺見著派去的人不信,要是鬧出什么誤會來就不好了。”
“李大人真是思慮周全,小婦人這就去取。”秦氏說道起身欠了欠身,就朝后院而去。
外面春風正好,天高氣清,她卻無心多看,暗想,朱家的家業怕是要保不住了,只盼朱應儉在被找到前先把家里的產業藏上一部分。既然李寺卿前來是為了錢財,是不是說明,在他拿到錢財之前朱家人都是安全的。這樣一想,秦氏的腳步不由緩了下來,可是一想到獄中的丈夫,她又不敢停留,快步朝著婆母的院里走去。
自從府里接到朱老大人的死訊后,朱老夫人就臥病在床。秦氏進了院中,見院里有些冷清清的,本該當值的一些丫頭婆子都不見人影,屋里侍候朱老夫人的兩個大丫頭彩靈和彩婷倒是還在,見到秦氏來了兩人馬上起身行禮,眼底壓著一絲意外。
秦氏這些天都不曾親自過來問侯,只派身邊的嬤嬤來問一句,怎么忽然就過來了,莫不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見過禮后,秦氏問了幾句朱老夫人的病情,又說“府里要派人去跟外面的二爺送信,想讓他在外面想想辦法,又怕外面亂糟糟的,派去的生面孔二爺不信,就想在老夫人這兒拿一件信物。你們都是老夫人跟前最體會的人,可知道有沒有能拿來當信物的物件?”
彩靈和彩婷交換了一個眼神,彩靈便上前說道“這……二爺倒是送了不少禮品給老夫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來當信物,要不等老夫人醒了問問她?”
“來不及了,你去取一件最得老夫人喜歡的來就是。”
彩靈想了想,有些遲疑地取了鑰匙去開了老夫人的妝匣。老夫人的好東西有不少,這些她們這些丫頭見過,大夫人卻是不曾見過的。哪怕老夫人對管家的事沒有跟大夫人怎么相爭,到底還是覺得這個大兒媳婦不夠貼心,有些好東西也不想讓她知道。
秦氏知道每年老夫人生辰,朱應儉都會送母親一件價值不菲的首飾,有時他從外面回京,若剛好遇著不錯的東西也會買下來送給老夫人,至于她這個嫂子這里,朱應儉是不送的。這就是徐氏沒有跟著進京的壞處,要是徐氏也在京城,朱應儉要是送什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