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金家人所雇,故意來害我?”何素坐在榻上,聽著劉福跟她說打聽來的事。
月兒就坐在她身邊,目光也看著劉福。
“金家是做胭脂起家的,在金陵也起起落落好幾代了,只是如今這胭脂生意難做,他們家的胭脂比不上其他幾家新開出來的胭脂坊的。雖說是這樣,他家的東西卻也不差,金陵還是有不少大戶人家在用,若是能再賣到朱家去,名頭說不定會更響。”
“他可以直接跟朱家攀交情呀,就算是跟主君攀不下,跟主君府里的管事總能攀上吧?”
“管事哪里能跟副將比。”
好吧,人家還挺挑,何素暗想,示意劉福繼續說。
“金家有位姑娘,已經十八歲了,原先定給了江南那邊的一戶人家,后來因為兩地來往不便就給退了親。等到金陵也歸了主君,兩家便又坐下來商量是不是繼續這門親事,拖了些日子后,這親事到底是沒成,金姑娘便一直待字閨中。”
“金家本就有心另謀高就?”何素猜測道。
“是。原本是想入郭將軍家,可郭將軍成親不久,似乎并沒有這打算,金姑娘的年紀又大了……”后面的話劉福就是不說,何素也猜得出來。
“金家又怎么確定能說動我父親讓家里的姑娘入門呢?”月兒問道,金陵城中待嫁的姑娘多的是,總不能每一家都有可能害何素。
“有位跟金家有舊跟老爺近來交好的爺先前就透了口風出來,阿彩又跟金家的管事接觸過,聽說金家有位姑奶奶也用同樣的藥粉害過人,小人才會覺得是金家。”
何素本來也跟月兒有同樣的疑問,現在聽劉福這樣說,基本可以確定的確是金家。她微微有些失望,怎么不是葉菁華,她還磨拳擦掌地想跟葉菁華杠上,結果這事跟人家根本沒關系。
會不會她以前覺得很多跟葉菁華有關聯的事,其實也跟她無關?
那昨天官府來人說阿彩告肖府拐賣孩子也是金家的主意?她還以為是葉菁華安排的,還慶幸自己留了心眼早早安排了人證證明人已經不在她們手上了。
算了,這些以后再說,就算這件事跟葉菁華無關,也會有其他事跟她有關。
“你說金家是做胭脂生意的?”何素問道。
“是。”劉福點頭。
“別人倒也敢買,就不怕他們在胭脂里放了對孕婦有害的藥?今日他們能為了一己之私對人使陰狠手段,他日說不定就能在胭脂里動手腳去害人,我們家的用的胭脂不是從他家買的吧?”
“這個小人不知,家里的胭脂都是老爺親自去買的。”
“希望不是在他家買的才好。”何素漫不經心地說著,沉默了許久,抬頭時見劉福還在,她便說“你先下去吧,這次的事你查的不錯,風暖,去取十兩銀子來。”
“替主子解憂是小人份內的事,小人可不是為了這賞錢。”劉福急忙推托道。
“這是你該得的,拿著吧,以后繼續好好當差,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謝夫人。”劉福不再推托,樂呵呵地接過風暖遞來的錢袋子,行過禮便退下了。
“阿娘,你別氣,等父親回來了讓他幫你出氣。”月兒見何素神色淡淡,生怕她有氣憋在心里,不禁好聲安慰道。
等他回來出氣,她估計都要把這事給忘了。
她一直以為是葉菁華下得手,如果是她也就算了,畢竟是大女主讓她吃點虧她也不冤,可是竟然是不知哪個牌面上的人物,還是為了爭風吃醋。這些人也是好笑,難不成她死了蕭顯重就一定會娶她們不成,她們就不怕蕭顯重查出真相來跟她們成了仇敵?蕭顯重有多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提。
“我沒有生氣。”何素說著,看向擔憂她身體的月兒,問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