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睡了一覺后,倒是感覺出身體的疲累來,細細回想,剛生完那會兒還是挺疼的,只是她沉浸在生出孩子的幸福中,沒顧得上去理會這些。現在睡了一夜,傷口也沒有那么疼了,估計再養個幾天就能好。想起前世跟人對打被打斷肋骨的疼痛,何素覺得還是生孩子容易些。
她可以再生一個,何素暗想,細細打量著她的小寶貝,覺得心都要化了,要是現在床上再躺個三四個她生的孩子,她能樂昏過去。
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能正是因為不可能她才會這樣想。
給孩子喂了奶把了尿后,何素自己才用早飯,吃了一半,月兒便來了。
“母親,我來看弟弟。”她歡快地說道。
何素也沒有意識到她的稱呼變了,放下吃了一半的面便說“他睡著呢。”
“還沒有醒嗎?”
“醒了,也吃過了,吃好又睡了。估計這些天都是這樣,你怎么也這么早起,也不多睡一會兒?”
“我睡不著。母親,你身上還疼嗎?”
“還行吧,我挺能杠疼的。”何素笑笑,又開始吃剩下一半的面,她在鄉下跟月兒生活久了也沒有那么多顧慮。
月兒也知道如此,盯著睡著的弟弟看了一會兒,等何素吃完了才抬頭問“父親給弟弟取名字了嗎?”
何素很是認真地想了想,略有些詫異地說“沒有。”
想想蕭顯重當時知道她懷孕那么激動,臨別時又交待了她許多,怎么就沒有記得給孩子取個名字呢?
“想來等父親回來再給弟弟起名也來得及。”
何素點頭,心下卻別扭著,要是月兒不提倒還好,現在她都意識到孩子沒有名字了,想想總覺得哪里別扭。
“總不能一直不叫吧。”
月兒想想也是,便說“要不母親給他取個小名吧。”
對呀,何素略一思索后,懷著幾分期待的神情問“要不就叫年糕吧?”
她就是因為多吃了幾塊年糕才提前把他生下來的。
月兒一聽,一時都沒法接活,確定何素不是在說笑后,她才遲疑著說“用吃食的名字當小名不太好吧,別人取小名都是取意頭好的,又或者像鄉下那樣取個賤的好養活。”
吃食哪里不好,她明明記得有很多孩子叫餃子、湯圓的,何素腹誹,又想起狗蛋、墩子、柱子等一系列的小名,微有些嫌棄,就算小名要取得賤一點,這也太難聽了。阿土這小名,勉強還聽得,不過朱高泰已經用過了,其他的就只有石頭之類的,但這也不算好聽,何素皺眉起了許久,真的是想了許久,才靈光一閃。
“要不叫彈頭吧。”比石頭更堅硬,又威風,她覺得世上沒有比這個更配她兒子的小名了。
“蛋頭?雞蛋易碎,好像不太好。”
“不是那個‘蛋’,”何素說著,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算了,還是換一個吧。”
所以蛋頭到底是什么,也是一種吃食嗎?月兒心里想,始終覺得何素剛剛取的小名還是跟吃食有關。
“要不叫黑客?”何素說道,在她看來黑客是最拉風最厲害最頑強也沒有了,取了這樣的小名兒子一定好養活,哪怕她知道的那位黑客很早就死了。
月兒在鄉下倒是聽過有人叫黑牛、黑子的,黑客她還是頭一回聽。
“可有什么含義?”
還得有含義?何素眨了眨眼,硬編道“黑,這顏色最好,能吞沒其他的顏色;客……雕刻,木也能刻,石也能刻,是不是很厲害,呵呵~”
黑刻?月兒露出微妙的神情,她覺得剛剛的自己好像問了一個蠢問題,應該連小名都讓父親取了的,就是不知父親什么時候回來。
何素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