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新村魏家。
“爸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魏琳琳看著滿床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臉色瞬間變的煞白一片。
魏父頭發(fā)凌亂,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蹲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悶頭抽著煙。
魏母抹著眼淚,哭哭啼啼的講述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兩口子,等林昭走過之后才醒過神來。
等想起來去追的時候,林昭早就走遠(yuǎn)了。
老兩口一晚上都沒睡,把彭城的醫(yī)院跑了個遍,也沒能打聽到魏珊珊的下落。
不是名揚醫(yī)院的保密工作做的好。
而是私立醫(yī)院的收費很高,入住的人非富即貴。
以他們的社會階層,壓根就不知道名揚醫(yī)院在哪兒。
魏琳琳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心里不由得暗自打鼓。
盡管她嫉妒妹妹,整天想要和她爭寵,可卻沒想過要把她逼死。
妹妹的性子一向柔弱,甚至可以用逆來順受來形容。
可卻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會反應(yīng)如此激烈。
“對了,那人臨走前,還給我們丟下三百萬,說珊珊從今往后,是死是活和我們魏家再也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
魏母哭哭啼啼的拿出那個大號的旅行包。
魏珊珊見包里全都是錢,雙眼都開始放光。
瞬間把妹妹的安危拋到了九霄云外,興奮的開始數(shù)錢:“珊珊這個死丫頭,在哪里認(rèn)識的有錢人?一出手就是三百萬,還真是闊綽啊。”
“夠了!”
看著大女兒財迷的模樣,始終沉默的魏父臉色鐵青的站起身來怒吼道:“魏琳琳,你妹妹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思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你還是個人嗎?”
魏琳琳撇了撇嘴:“爸,那人不是已經(jīng)把珊珊送醫(yī)院了嗎?放心吧,珊珊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說完,也不管魏父是什么臉色。
把錢全都又裝進了旅行包里,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三百萬我拿走了啊,不是我想要這些錢。
而是劉大牙那邊今天是要來迎新娘子的。
現(xiàn)在珊珊跑了,我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你們也知道,劉大牙是個什么樣的人。
光是退一百萬彩禮,肯定無法平息他的怒火。
回頭,我還的讓阿樂托道上的朋友去跟他談。
這些人情可都是要花錢的。
三百萬看似不少,可夠不夠平事的,還說不準(zhǔn)呢。”
魏父看著她那副貪婪的嘴臉,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爸。”
“老頭子。”
魏琳琳和魏母齊齊驚呼一聲,沖上前去給他揉胸捶背,老半天才把氣給順過來。
“你……你給我滾,從今以后,我魏忠良沒有你這種冷血自私的女兒。”
魏父氣的渾身都在哆嗦,指著大門沖著魏琳琳怒吼著。
“我怎么冷血自私了?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珊珊好,為了這個家好?”
魏琳琳不服氣的嘟囔著。
“老頭子,你消消氣,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現(xiàn)在珊珊生死未卜,你再把琳琳趕走,咱們可就這兩個女兒啊,我……嗚嗚嗚……”
魏母話還沒說完,就開始泣不成聲。
魏父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間蔫了,顫巍巍的邁步向臥室里走去。
他一向是個沒什么主見的人。
盡管心里很清楚,家里弄成現(xiàn)在這樣,全都是魏琳琳一手造成的。
可老婆子說的對。
他們就兩個女兒。
昨晚珊珊流了這么多血,命估計是很難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