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把這個幫阿姨抹上。”
林昭開著車,反手把一管藥膏丟給坐在后座陪伴母親的梁夢秋。
“這是什么?”
梁夢秋抬起頭,茫然的問道。
“能夠遮蓋阿姨身上的傷口,就當是做遺容整理吧。”
林昭一本正經的道。
“媽……”
梁夢秋看著母親身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頓時悲從心來,淚如雨下。
“秋秋,節(jié)哀!”
林昭心里很不是滋味,抽出紙巾反手遞給她,讓她擦拭眼淚。
盡管這樣做對梁夢秋來說,有些過于殘忍。
但想要洗刷梁國慶的冤屈,這場戲就必須要演下去。
在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他特意釋放了蝙蝠之聲對車子進行了查探,發(fā)現(xiàn)車里已經被人安裝了竊聽器。
這讓他立刻意識到,李萬全只是被擺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
真正負責監(jiān)視張雪梅的,另有其人。
李萬全應該并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否則,也不會存有僥幸心理,任由他們帶走尸體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李萬全一定會瞞報張雪梅的死亡消息,為自己爭取足夠的逃亡時間。
只可惜,他低估了上頭對張雪梅的重視,還埋了暗棋來監(jiān)控一切。
死亡,已經是他注定的結局。
而張雪梅的死,也打了暗棋一個措手不及。
倉促間能做出的應對手段,就是在車上安裝了竊聽器。
希望能以此為突破口,來個順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出那份罪證。
若是換了其他人,還真有可能被他們得逞了。
只可惜,他們根本想不到,面對的是何等的存在。
林昭雖然沒有單手開法拉利的技能,但單手開牧馬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捋清思路后,用左手操縱方向盤。
右手拿起手機,飛快的發(fā)了幾條消息出去。
等車子再度駛上立交橋時,梁夢秋已經平復了心緒,為母親的傷口涂上了藥膏。
林昭沒有告訴她,這小小的一管藥膏。
不但擁有清創(chuàng)消毒的功效,還能加速傷口的愈合。
所使用的原材料,都是珍稀無比的野生藥材。
光是成本,就高達百萬。
梁夢秋這些年歷經苦難,已經練就了一顆堅韌無比的大心臟。
在經過這會功夫的調整后,已經接受了母親離世的現(xiàn)實。
頂著一雙無神的紅腫眼睛:“咱們現(xiàn)在去哪?能不能先不回家,我怕奶奶會受不了。”
“嗯,奶奶身體不好,不能再受到任何打擊,咱們先瞞著她吧。
等下,咱們把阿姨的尸體送去醫(yī)院的太平間存放,然后再去警局為她辦理死亡證明。
按照咱們當地的風俗,亡者需要停放三天才能下葬。
掐頭去尾,也就是后天,咱們就可以為阿姨辦理火化和下葬儀式了。”
林昭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聽到火化下葬這樣的字眼,梁夢秋悲從心來。
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聲音哽咽的道:“我心里很亂,也沒有了章程,一切都聽你的。”
“放心,就交給我吧。”
林昭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還擔心梁夢秋太有主見,非要親力親為的操辦后事,打亂了他的計劃呢。
下午五點,車子駛入了市人民醫(yī)院。
在崔家的提前安排下,張雪梅的尸體很順利的存放在了太平間。
梁夢秋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剛剛離開后。
張雪梅的尸體就被人給悄